返回第8章 沾襟相偎(2 / 2)牵丝王妃首页

命脉,算计,反间,十年前便经历了一次,再肮脏也不过是如此。

他还在盘算着等下放开人该如何解释,顺便磨一磨要求晚间同寝一被。左右很需要不顾脸皮就是了。

冷不防脚上一痛。

被踩了。

湘安王狠下心来。不放。人都快被他亲软了,这种时候放手前功尽弃。

左挚被宫里派来的小太监磨了不下十次,便壮着胆子凑近朱漆外门,将窗纸捅了一个眼,凑过去一只眼睛瞧。

这膳着实用得太长了些。

到底吃完了没有。

这汤难道论滴来喝的?

勺子为何不用?

算上亲来亲去的功夫,也该吃完了。

只看了一眼,左挚便如同被火苗舔舐灼烧了眼球一般,飞快挪开,挪便挪了,还用精壮结实的臂膀挡住那洞。

按不住好奇心,身后同样摆好姿/势打算窥探一番的小太监:“......”

腰才弯到一般,小太监刚要凑热闹被抓个现行,揉揉鼻子尴尬直起身。

“那什么,劳烦左护卫去催一催罢。”小太监指指天:“圣上口谕说让王爷酉时觐见,王爷可不好叫皇上等着,白白给其他人嚼舌根落下口实不是?”

虽是皇叔,皇帝长辈。但天家向来是先讲君臣,再论长幼。

若是遇到要紧事,怕是长幼序齿都需要放一放。

“有牢公公了,讲的有理。”左挚深呼吸一口,壮士断腕视死如归:“我这便催王爷。”

心内不免祈祷莫要被五马分尸,真的不干我事。

“王爷。”左挚压低嗓子:“该去宫里了。误了觐见圣上的时辰就不好了。”

屋内没有回音。

小太监:“声音大些,许是没听见。”

左挚:“......”

才不是没听见,怕是亲得太投入,同时心里恨死他了。

左护卫心里苦,攥拳又一催:“王爷,该动身了。”

还是没动静。

小太监:“再喊大点声,王爷怕是都以为蚊子在哼哼。”

左挚:“......”

左护卫眼一闭,心一横,死就死罢:“王爷!圣上派人来请了!轿子都备了许久!请王爷早些动身入宫!”

寂静如斯。

小太监哪知左挚心里正惊涛骇浪战战兢兢,用浮尘打过去同左挚调笑:

“叫外人听了还以为王爷高门大户规矩多,管束的家将都如弱鸡一般说话不敢大声。你倒是拿出些男子气概来,再大声些。胸挺直,收腹,气沉丹田声音喊出来,气势夺人一下。来,再试试,试试。哎呀你看我干嘛!试试。”

左挚:“......”

几次宫里传召湘安王,都是派这个小太监来,他并不是楚珵殿里近身侍奉的那几个内宦之一,如此便也不十分清楚叔侄俩平和笑脸表面下的暗流涌动,每每与左挚碰面,都很敢说,眼睛里亦能看出来浮象之上的天恩独宠。

比如这般,夜晚独召湘安王,皇帝每每都会从宫里派轿,似生怕湘安王进宫这几步路累着。

左挚踌躇满胸,想敲门又不敢,被小太监调侃几句也只能硬咽下去。

踟躇再三,抬起了手。

门却从里面开了。

楚岸一脸春风得意,低头整理衣襟。

左挚表情如同吃了黄连,垂头认错:“王爷,末将知错──”

“行了。”湘安王神色颇有几分快意,不予计较:“还请公公带路。”

“王爷请。”小太监侧身让开道,临行前朝左挚眨眨眼睛,眼神中有几分揶揄。

左护卫心惊,抬袖擦汗。

端坐于轿中,楚岸左右看看,眼神轻蔑,许是因着心情好,轿帘外,隐约透过帘缝卫兵明晃晃的刀戟羽箭都顺眼了几分。

若寻起缘由,还不是在温柔乡中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