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炎热的天气下,身穿甲胄的他们,暴汗直流,豆大的汗珠在脸上,不敢用抬手擦去,只能任其从额头流到下颚,再滴落在地上。
场外百姓看到天子如此威仪,无不叹服。
“这就是陛下吗?我从未见过陛下。”
“你个乡下来的土鳖,大惊小怪的样子。”
“呵!好似你面过圣一般,瞧给你能的。”
这位趾高气昂的书生被众人抨击,哪怕是在京城,能见到天子的也寥寥无几,更何况今日这般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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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皇帝也太有钱了吧!”
“不能乱说这种话,要对天子保持敬畏!”
“娘你看,皇帝就要到爹和大哥那边了!”
“哪呢?哪呢?”
或许是上了年纪,方氏的眼力比不上孩童,找了好一会才看见。
赵瑾在祭祀之后,便听从蹇硕命令换上玄铁甲,配着利剑。
也一同跟在刘宏身旁的张让低声说道:“陛下,这位便是赵瑾,平反巴蜀蛮夷又剿灭了当地黄巾乱贼。”
一路上,不止是赵瑾,凡是有功之人,他都会在天子身旁小声提醒,至于功劳的大小,全靠自己的这张嘴罢了。
刘宏目光看去,见到了英气十足的赵瑾低头行礼,颔首道:“嗯,是个将才,我大汉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勇武的将领,说说,要朕赏你何物?”
“微臣不敢讨要赏赐,微臣自幼丧父,在兄长的教导下,心中谨记天地君亲师这样的道理,将陛下视为君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臣子的本分。”
刘宏倒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能说会道,虽然是拍马屁,但这个马匹拍的很爽,顿时龙颜大悦道:“看看,如此年轻,便文武双全,我大汉真是人才辈出。”
蹇硕有些没反应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赵瑾,又看向旁侧的张让,两人对视一眼,其中原因,了然于胸。
拒绝了我,然后屁颠屁颠跑到张让那去,算你有种。
他的目光之中透出寒意,好似毒蛇吐芯,逮捕猎物一般。
“你所作的诗让朕颇为欣赏,这个年纪有这般觉悟,已经超过许多老家伙了。”
此话一出,几位大宦官或是何进,皆有冷意,觉得陛下在暗讽自己。
“这都是臣该做的。”
“好啊,有空便到宫内,也为朕作首诗如何?”
赵瑾当即行礼道:“谨遵圣命!”
“哈哈,对了,你刚到及冠之年,可有取字?”
“臣惭愧,未曾有字。”
“好,那我今日朕便赐字与你,瑾,美玉也,玉通煜,字子煜如何。”
“多谢陛下赐字,微臣定当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着,赵瑾又准备跪拜下去,刘宏喊住了他。
“好了,你可明白我赐你字的含义。”
“请陛下恕臣愚钝,子煜,分开来便是子和煜,子代表着微臣才学过人,品德兼优,煜既有光耀之意,陛下是想使我这般青年才俊如旭日东升的太阳一般冉冉升起,光芒照耀于天下,臣绝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哈哈。”
刘宏笑而不语,继续往后方骑去,他走后,不少人将目光看向赵瑾,眼中不知是羡慕还是嘲笑。
羡其得陛下垂青,未来地位成就不可估量,或是年轻气盛不知自谦,凭着伶牙俐齿便想节节高升。
众将之中,功过赵瑾者,比比皆是,主要还是其文武双全,一时声名大噪,借此机会往上爬。
那些自认“清高”的官员眼中充满不屑,与身旁同僚纷纷抨击其子利欲熏心,不知天高地厚。
曹操却叹了一声,袁绍与他挨得近,便问道:“赵瑾得陛下喜爱,岂不是好事?”
“若不是张让有心提醒,陛下未必会留意到他,更别提亲自下御口赐字。”
“你是说!”
“子煜,子煜,但愿这把火烧不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