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办公室里，李远方没好气的看着付言：“老付，我可是如实汇报了郑局长滥用职权，胡乱指挥大队的事儿。”

一想到上头把案子压了下来，李远方就牙疼，幽怨的看着付言：“你踏马是不知道郑局看我的眼神，当我是秋后的蚂蚱了。”

这是要秋后算账，蹦达不了几天。

付言尴尬的给李远方递过一支烟，讪笑道：“老李，咱们实话实说，客观求事嘛，上头压下来，我也很意外。”

“上头有上头的道理，后面……不就是挨收拾嘛，咱们一起挺。”

李远方接过烟，气笑了的骂道：“嘿，你丫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是收拾我，你他娘的狗屁事儿没有。”

点燃一根烟，李远方佯装起身道：“不行，我得去给郑局汇报，都是你指导的。”

要死，兄弟一起死。

付言谄笑的按住李远方的肩膀，让他好好坐在沙发上，腆笑道：“都是老兄弟了，这样，我家那两瓶好酒，我晚上瞒着我老婆，偷出来给你。”

那可是上年份的好东西，李远方馋了好几年。

李远方咽了咽口水，义薄云天地为难道：“唉，谁叫咱老李家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呢，行吧，为兄弟两肋插刀，再加一条华子。”

付言笑骂起来：“好嘛，你丫这是逮住机会，使劲撅，我私房钱你要给我全撅光啊。”

李远方咂巴了一口烟，傲娇样：“你就说，值不值嘛！袍哥人家，有没有给兄弟把面子撑起来嘛！”

付言无奈摇头笑道：“值值值，谁不知道十里八村，你老李长得又俊俏，又讲义气呐。”

李远方微微仰头，骄傲道：“那是，咱老李年轻的时候可是俊小伙。”

两人闲话闹了一下，气氛轻松起来。

李远方吸了几口烟，眼神渐渐深邃起来。

半晌，沉声道：“老付，我看这事儿，还消停不了，对面那个小子我见过。”

脑海里回想起那滔天杀气下，少年那宛如无情神君灭天下的姿态，李远方心里还有些不安，深远道：“他的身份应该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要小心啊。

你不知道当时，他跟吴迪对峙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我能感觉得出，天地皆草木，无情无义无人。”

“只是一拳，你不知道我浑身汗毛起，我感觉自己当时会死在那里。”

付言皱眉，瞅了一眼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的李远方，那是不安全的表现，惊讶道：“老李，你这也说得太邪乎了吧？”

奇人轶事，付言见过，怀疑道：“你知道玉山的那个孙力人吗？”

李远方自然知道，七镇八乡，那些山野奇人在他们队里都是在档在案的。

“七十多岁的老爷子，一头白发，一拳能打断一颗脖子粗树，玉山乡建档立案第一人。”

付言点头，道：“嗯，那位，我有幸见过一次他出拳，当时几条疯狗在追咬小孩，眼见就要被疯狗撕咬，孙老爷子如猛虎下山，迅猛异常，直面而上，三俩拳，就把所有疯狗打出十丈远。”

又猛又威风，当真了不得。

“后面我摸了一下死狗，所有疯狗头颅具碎。”

付言分析道：“这位老爷子内家功养了几十年，才能碎骨破树。你说那个叫做费可的小子，才十六岁，半大孩子，即便他真的跟谁练过拳，怎么练，也没你说得那么邪乎吧？”

付言作为唯物主义科学发展观者，自然不会相信那玄乎的事情。

至于吴迪被打断了手骨的事，完全可以科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