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给了安安后脑勺一下,臭小子,连累爸爸不能上床睡觉,不孝。
小雪晚上找姐姐小鱼,妈妈生气实在太吓人,她不敢跟妈妈一起睡,只好找姐姐哄哄她。
常威带着安安去了东耳房,爷俩捏核桃吃。
“儿子,你七岁了,不是幼儿园的小孩,怎么那么喜欢打架呢?”
“爸,我不是打架,我是除暴安良。”
“得,除暴安良这词都会,谁教你的。”
“姥姥教的,我学了好多好多词,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
“那也不能欺负比你弱小的,你今天让小陈子小宁子当轿夫就不合适,那是你的朋友,他们的爸爸也是爸爸朋友,你欺负他们,让爸爸多羞愧。”
“爸,你羞愧吗?我看你平时骂霍叔叔一点不客气。”
“你可闭嘴吧,爸爸是讲道理,那不是骂,再说爸爸也没把他当马骑啊,要尊重人啊。虽然你强大能打,但是人在这个世道,还是需要几个兄弟的,一个好汉三个帮。”
“我都把排骨分给他们吃,我们就是最好的兄弟。”
“排骨也不是你的,你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拿在手里就是我的,分配权在我,我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常威狠狠揍了一顿常九安,讲道理不听呢,还敢顶嘴。
常九安双眼噙着泪水,坚决不求饶不哭喊,主打一个不服。
剥了十几个核桃给儿子吃,安安一点不客气,倒进嘴里大口嚼着。
常威叹口气,这混不吝的小子,真是自己的儿子。
用手指戳着常九安的额头,“你咋那么轴呢?打你就赶紧跑啊,不懂得变通。以后保准儿吃大亏。”
“我又跑不过你,让你打舒坦不就没事儿?你这不给我核桃仁吃了嘛。”
常九安一点不在意,侧着屁股坐下,拿着核桃递给常威,让爸爸给他捏开。
“你这不要脸就知道吃的劲儿随谁呢?一定随你小姨,除了吃啥都不认,完蛋玩意儿。”
“对对对,小时候小姨对我影响太大,我就认得吃,好在我身上有爸爸威武霸气的一面。”
“不对,你大姐带你时间最久,你也没学她身上认真学习的劲儿。”
常威发现这孩子怎么跟南城胡同小混子一样,满嘴跑火车,说什么都能顺杆爬。
常九安揉着屁股,疼。
“嘶~爸,教我功夫吧,干爹都说你现在一身功夫不比当年王五爷差。”
常威不太想教儿子功夫,他这身也不是正经练出来的,全凭穿越的福利,而且他的力气前些年又涨了,现在弹出石子能打穿三公分厚的铁板。
力气大、速度快,反应更是常人五六倍,这玩意不学拳脚也能打倒一片。
“你不是跟你守节守宫两位师伯学了全真拳法,为啥还要跟我学。”
“守义师伯说,实战你第一,他们那个是养生桩,练出功夫得十来年呢。”
“拳脚只能让人暂时屈服,你要靠着你的个人魅力,包括学识、谈吐、胸怀、理想和情义,打铁还须自身硬。”
常九安抓着常威的胳膊,“爸,你就靠这些本事当上商业局一哥的吗?”
“什么话,什么一哥?我是通过读红书学习红色思想,成为红旗手,带领肉联厂职工走上正确的红色康庄大道。你且学着呢,以后不要那么江湖气,我堂堂肉联厂书记,商业局代理副书记,怎么养出一个江湖刀客儿子?”
“说出去丢人!”
常威拉着常九安洗漱,爷俩一个躺床上,一个睡罗汉床。
隔壁傻柱和秦淮茹又在折腾,傻柱有了女儿不罢休,还想要个儿子。
秦淮茹在家里煮药汤,刘黑子找到了给秦淮茹偷偷号脉开药的中医,十斤粮票打听出来是避孕的。
秦淮茹只要棒梗一个儿子,如果给傻柱生了儿子,滇省插队的儿子也许傻柱就不会管了。
她怕傻柱以后全部的心血都给自己的亲儿子,包括房子,棒梗怎么办?
那是贾东旭唯一的血脉,她也不想给傻柱生儿子,那么丑,生个丑闺女都够闹心的了。
算算日子,秦淮茹三十七,傻柱三十五,还生个屁了生。
这年头很多人营养不足,傻柱以前带的饭菜都进了棒梗和贾张氏的肚子里,秦淮茹多少也是吃不饱吃不好。
杨厂长下台,李怀德断腿,傻柱失去依靠,大领导自身难保。
尤其是许友谅鼓动工宣队,查傻柱任职食堂主任期间的账目,傻柱当场被撸,轧钢厂工人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傻柱每天被查饭盒,不许带出厂一粒粮食,贾家生活质量跟着呈现断崖式下跌。
小当和槐花找过常威几次,常威让她们两个刷碗,刷一个礼拜有一次肉吃。
而且只能在东耳房吃,不许带回贾家。
贾张氏只能骂两个死丫头吃独食,秦淮茹明白,常威对两个孩子不反感。
讨厌的是贾张氏和他们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