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抓住一个特务多威风啊。”刘黑子还是觉得花爷傻,凭本事抓的,凭什么不能亲自送过去,到时候披红挂彩,戴大红花游街多光荣。
常威不想搭理这个傻子,自己手下连个廖化一样的人物都没有,都是缺心眼。
常威觉得这里古色古香的,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六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库房,还有两个厢房,挺好的地方。
“对了,这家私人小会所不错,等这事过了,估计掌柜的也难逃连带责任,你把这里弄过来,以后当你们商讨事情的地方,不要总去我的老宅,乱糟糟烦人。”
“那我也不能住了?”
“你一个人住厢房,每周搞下卫生,半年修缮一次房子。”
“诶。”刘黑不管那些,他就喜欢赖在花爷的老宅,守老宅才是心腹和自己人。
常威让两个手下把掌柜的躺椅拖过来,直接躺上去,让他们泡茶,再去翻翻有什么吃的。
“最近盖老二怎么样?”
“地下交易的业务他也不怎么管了,大部分都推给了我,之前您把那女的升一科科长,盖老二抱怨过一句,说他才是自己人。”
“就这点?你天天忙着挣钱了吧。”
常威吃了一个糖炒栗子,凉了不好吃,吐地上,掏出牛肉干在嘴里嚼着。
“没有啊,冤枉,哦,对对,对,还真有件事,关于盖老大的。”
“盖老大?他做什么了?”
“嘿,花爷,我跟您说,这小子真特么不地道诶,是怎么回事呢,这事要从前几天说起。哎哟~”
常威对他额头敲了一下,“你当你四九城侃大山吹牛皮的爷们呢?我最讨厌讲半天讲不到重点,赶紧说。”
盖老大被抄家后,颓废了一阶段,后来经过盖老二开解,重振旗鼓要搞事业。
常威说过,不会断他生路,做鸽子市货价给他打八折,但是他不想再沾鸽子市之类的买卖,丢不起那人。
以前的盖大爷,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会被弟兄耻笑,尤其吃里扒外,贪污截流花爷的东西,忒不是人。
他和媳妇商量了下,开个酒馆。
常威记得盖老大当初就说要开酒馆,这么久才决定,做事真拖拉。
盖老大求到宁一子那儿,找了不少关系,在正阳门开个酒馆。
听到这里,常威一脸凝重,正阳门下小酒馆,徐慧真,蔡全无,陈雪茹。
“盖老大媳妇叫啥?”
“叫......叫洪什么枝。”
“哦。”常威放下心,不是剧情大杂烩,不然又多出那么多影视剧,操心。
“酒馆怎么了?”
“他从咱们这里八折收各种散酒,然后高价在酒馆卖。”
“有什么问题?进货价和售价肯定有差,不然赚什么钱?”
“嘿,他打听出酿酒的老曹,要把老曹挖过去,咱们这几个地下市场供应的散酒,都是拿粮食让老曹酿造的,盖老大这么一搞,不是挖我们的根吗?”
“谁请老曹给咱们这里酿酒的?”
常威觉得有这想法的是个人才啊,根据地下市场紧俏商品稀缺,自有库存的二次开发加工开发,把粮食变成酒,提高单价,减少库存,降低保质期储存压力。
“陈五爷想到的。”
“这事你让宁一子不要管,老曹何去何从,让陈五常和盖老大碰一碰。”
“万一......”刘黑子有些担心。
“万一啥?谁输了谁是孙子。没本事,再好的想法也守不住,这就是财富的秘密之一,懂了吗?”
“拳头大就有一切?”
“现在对,过十几年,这个拳头会变成其他的形式,跟你也说不清,以后打打杀杀的事情越来越少,一切需要以法律做依据,依法办事。”
常威回到家,里里外外加了煤块,洗洗涮涮后,哄儿子抱闺女,忙到晚上。
陈琳看着常威,“你有心事。”
“是啊,我马上当书记了,有点累。”
“张嘴就来,你才二十三,当什么书记?今晚你哄儿子睡。”
陈琳把翻跟头的常九安塞他爹怀里,常威看着啃脚丫的儿子,试探问陈琳,“要不我哄闺女睡,你带儿子,安安大了好带。”
“去那张床,别烦我,安安天天晚上睡觉打把式,还是小雪睡觉老实。”
才两个月,脖子都挺不起来,能不老实?
安安把脚丫塞常威嘴巴里,让他也吃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