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下午出发，其实秦怡月早早醒了一直在等，兴奋得饭都没吃两口，秦浩天一看也不是个事儿，打电话给程牧，一拍即合，中午还没到就已经在路上了。

“秦浩天这叼毛也挺爱装的。”

程牧坐在车后排观察，以前他不知道这兄妹两的相处模式，现在知道了。

秦浩天就是个很别扭的亲哥，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他明明是亲哥，却也想扮演好父母的角色，于是就硬生生卡在这段关系的中间阶段。

看看他和秦怡月的交流方式就知道了：

时不时说教两句，又端着放不下架子跟程牧他们一起嬉皮笑脸。

总而言之，是个好哥哥，但是个表达上很别扭的好哥哥。

就好像刚才上车时——

秦怡月想要跟程牧一起坐在后排。

秦浩天只会一句：“不行，别人不能坐我的副驾驶。”

一句话把秦怡月惹得嘟嘴不说话，也把李卓信给尴尬得……

说是坏心眼那没有，秦浩天只是不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到自家小月亮和程牧在后排唧唧我我，但这表达方式是命令式的，谁肯听得进去？

不过上了车开一段路后，秦怡月就傻乎乎忘了刚才的情绪了，扭过头跟程牧和李卓信聊起了动漫，李卓信也是个资深动漫迷，能跟秦怡月聊天他也积极起来了。

“狗东西，看到美女就打开话匣子，不过有进步嘛……”

程牧心想，这叼毛之前看到张璇都紧张的，经历过一个暑假的送外卖历练，还有在厂里的各种事情，这扭扭捏捏的性格到底是改变了不少。

这样才是我这样创业者合格的手下！

包你荣华富贵！

“路飞的橡胶果实肯定不是最废的，将来绝对就是最逆天的果实。”程牧一边评价道。

“程牧你就扯吧，再厉害有自然系厉害？”

“自然系就是小丑。”程牧不屑。

结果换来了李卓信“切~”的一声。

秦怡月开心地笑着，她喜欢这种一起聊天的氛围，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笑起来时会轻轻颤动，阳光从前窗洒进来时跳动在她的鼻尖上，她会嘟起嘴用手遮挡，是一个怕晒黑的小月亮。

她今天穿着浅色的短裙，上身是白色的短袖，头发上扎着个可爱的蝴蝶结。

青春活泼的气息根本就掩盖不住。

程牧觉得这车内甚至有了种夏天突然闯进来的气息，很难形容，但起码自己心情都雀跃起来了。

秦浩天一直参与不进三个人的话题里，他有点烦躁，最后只能说一句：“程牧你别抖腿了！”

程牧：……

尼玛的，要不是方向盘掌握在这小子手里，自己必然阴阳他一番。

怎么会有如此别扭的人啊？比李卓信还李卓信。

……

粤城的天气比安宁市更热，到达增江区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四个人饥肠辘辘找饭吃，还好程牧轻车熟路，这附近的大学城已经刻在他的记忆里了。

“老板，那个鱼香茄子再加一份。”

程牧一边吃一边加菜，尤其是看到李卓信吃得满嘴流油，连秦怡月都吃得嘴巴鼓鼓地，主要是太饿了，这家店也是大学城味道最好的，在周边的住宅区里也算是老字号。

“赶紧吃，装什么逼，不吃饿到晚上去。”

程牧看到秦浩天还在那里磨磨唧唧地，他知道这是嫌弃不卫生呢。

“有几个钱给你娇气地，你看看你家小月亮，以后大学也是吃食堂，要不然把你家的厨师带过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