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贞扶着多福回到寝宫,已是腿软脚麻,殷贞不及休息,连忙令内监去浴房准备热水,自己要沐浴更衣。
殷贞清洗过后,换上寝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刚才在听静园这顿折腾,令殷贞食欲全无。
殷贞小憩一会,定了下心神,令人将多福叫来。
此时,多福已是怕到不行。他素知殷贞脾气,想着今天这样,一顿板子怕是逃不了的。
多福正不知如何是好,偏小太监跑来说,王爷要他进去回话。
多福唉了一声,哭丧着脸来到在殷贞身边垂手侍立。
殷贞面沉似水问道:“听静园里怎会有野狗出没?”
多福跪下道:“奴才不知,想是后园子围墙损坏,才有畜生进来。奴才这就令人查找扔出去。”
殷贞点头:“刚才那个,应该是北静王府的人吧。”
“回王爷话,应该是了,昨晚,李将军请示王爷,王爷让先安置在静听园里。奴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姓乔的宫女。”
殷贞道:“悍婢必有恶主,真应交给媛妹处置了去。”
说着忽又想起那吃屎的畜生也叫多福,不由撑不住笑道:“也是有趣儿的很。”
福多见王爷非但没怪罪自己,反而面露微笑,心中暗暗称奇。
殷贞猛的坐起问道:“水溶字笺何在?”
多福忙回说,还在书房桌案上。
殷贞道:“令人描摹下来,以备后用。”
多福称是。
殷贞又道:“明儿,你差人将水溶信笺送过去,派两个得力婆子看好门户,再另派宫女过去伺候,这侍妾有了身孕,需用心照拂。”
多福应了,给殷贞身上搭了条薄被,笑道:“王爷素不喜北静王府有后,为此还特令司马江用药。如今,动些手脚,令此侍妾滑胎倒也便宜。”
殷贞道:“形式已是不同,水溶难驯,本王要用此胎,辖制水溶。”
多福连忙陪笑道:“这是天助王爷,按说水溶吃了那些损阳泄精药,不该有后。王爷想要挟持他,赶巧便怀了孩子,还乖乖送到咱们府上来。若说这不是天意,老奴都不信了。”
此话正中殷贞心事,从司马江入北静王府,自己密令其配遗精之药,每到水溶进宫陪王伴驾,就加大用药,以便将此事推给宫里。
如今看来,司马江许是早就阳奉阴违,不听自己指令。
想到这,殷贞咬牙道:“什么天意,是司马江这白眼狼阳奉阴违,违抗旨意,枉费本王一番心思。若不是他一直死绝,岂会折损在苦肉计里。”
“这是王爷仁厚,成全他对义忠亲王的忠心。依奴才看,司马江实在糊涂,放着明主不保,一心想着死了的。这点忠顺王爷就看得明白。”
殷贞黑脸呵斥:“大胆,你收忠顺王府多少棺材本,敢在本王跟前替人知会?本王器重水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再敢为忠顺王府多言,脑袋就别要了。”
多福噗通跪地碰头不止:“奴才多嘴,奴才该死。”说着狠扇自己耳光。
殷贞等他嘴角带血,方哼了声,问道:“。。。你代本王给师公请安,师公怎么说?”
多福停了手,说道:“师公。。。没说什么,只是让奴才把贾雨村献的三幅画带回来,说放在自己那没用,王爷用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