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见拉不住我，再三叮嘱：“你可要小心点啊，我会在精神上保佑你的。”

我满脸黑线，心想：要不要这么害怕啊！

我走到那男人旁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我本想等对方先开口，结果失算了，对方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大约僵持了五分钟，我还是开口了：“前辈，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本想询问对方高姓大名。

可我见到对方的样子，大概率会碰一鼻子灰。

只能剑走偏锋，换个思路开口。

对方很显然没想到我第一句话会这么问，也是微微皱眉：

“哦？有意思的丫头。”

“杀人是什么感觉吗？那种感觉，你应该问杀过人的人。”

我意味深长地歪头看向他：“哦？那我就换个问法，前辈你杀鬼是什么感觉。”

对方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满杀意。

我没有回避，我在赌，赌他在虚张声势。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他扭过头看向院子门口：

“杀鬼嘛，没感觉，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为何要碍眼。”

我紧接着问：“那，杀妖呢？”

他有些不愿地淡淡开口：“丫头，你的问题貌似有点多呀。”

我赌对了，我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

“那前辈，我能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

他脸色有些冷了下来：“不能！”

我没有理会对方的态度：“好的前辈，那能让晚辈知道您的名号吗？”

他笑了。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

“丫头，你是第一个敢这么问我问题的！”

“好，我就告诉你，姜怀仁，记住这个名字，它足以在关键时刻保你的命。”

对方报上名号之后，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难不成，您就是姜道人？”

姜怀仁略微思索：“他们貌似就是这么叫我，毕竟在我面前，哪有姓姜的谁敢自称道人。”

我听到对方所说，缓缓站起身，走到此人身前。我没有犹豫，直接弯腰鞠躬：“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姜怀仁有些摸不着头绪：“丫头，我并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你，救你就更谈不上了。”

“您在多年前曾救过我的师父师娘，理所当然等于救了我父母的性命。”

姜怀仁这时才明白：“原来如此，你就是马天雄的弟子啊。”

“当年不过是随手的事，当年的小子，如今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今看来，我倒是做了件好事。”

“抬起头来吧，丫头，给你一句忠告。”

“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