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了,梁玉白了他一眼,高举孝字牌,窝家了。他不得不放弃,打劫薛家的棺材本也不过百万钱,之前的薛磐,也真有些本事,现在他连卢植的面都见不到,也是够悲催的。既然人家看不上,他也没有硬凑的打算,省的大家相看两厌尴尬,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想办法屯粮。
不想办法不行,普通人买的粮食多了,官吏是会来管的,粮商也会提防,简直处处是门槛,各个是人精,只可惜都不在乎灾民。
旱灾已经很明确,北方还闹起了鼠灾,能跑到这里的都是身体好的,反应快的。
人打不过老鼠吗?能,打不过鼠灾吗?打不过。
人群中没有那么多超人,但老鼠多了会出现很多超级鼠,狼犬大小的只能算中等鼠,牛犊大小的才算迈步进入大鼠,黄牛大小的才是超级鼠。这批鼠来历不明,但代郡的小城都空了,大城都有些难挡,至于村子,就看跑的够不够快。
此时,涿郡郡丞李冠生气的拍着桌子,“谁让他报上去的!!旱灾赈灾,我们有那么多锅吗?鼠灾筹兵,我们有那么多兵员吗?小灾大报,大灾小报,天灾不报!一点规矩都不懂,活该他累死在郡守的位置上!”
郡尉张戴悄悄的看了眼四周,小声的问:“那我们?”
“我不知道,谁报上去的谁解决,反正我是没办法,让有办法的人去办吧!”说完,不管其他,李冠背着手称病回家。
当天夜晚,粮仓失火了……
一个月的时间,城内的粮价起飞,一斤50文算便宜,100文算地道,最狠的是挂上了售完,就等着事情闹大。
张飞难得的没有喝酒,也没有闹着给铺子题字。
说实话,张飞的字还是不错的,只是薛言自己感觉怪怪的,就随口来了一句,“三师弟写字,我看的难受。”
张飞怒了,瞪着大眼找薛言比划,当然不是拳脚,那太欺负人,是比书法。如果是长篇,薛言就认输了,但只是一个豆字,还真可以比划一下。薛言先写的,张飞看了一会儿,回去了,直到今天才过来,结果啥也不说,就坐在凳子上,看着周仓磨豆腐。
周仓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只能停下问他:“张兄弟,怎么了?”
“你说粮仓失火了,谁该死呢?”
这个问题周仓没仔细想过,虽然他名字里就带仓字,但仓里就没富裕过粮食。挠挠头,转头看向薛言,见薛言也不想说话,只能瓮声瓮气的说道:“谁点的谁死呗~”
“都说是天火灭不了,这是老天怪罪,老天管的真宽,我们能怪老天吗?”张飞家境不错,吃喝不愁,但这次真的伤到他们家了,他家的猪仔饿的嗷嗷叫,野菜光光,杂粮没有,看着猪仔暴瘦,张飞只能忍痛杀了一批。然后他就开始思考哲学,这个老天到底是什么。
周仓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坚信黄天是好的,是为百姓做主的。薛言看不下去了,放下自己在书,伸展了一下身体,胡说起来:“别想老天的事了,非要怪,就怪那个发明仓库的人吧,只发明仓库,也不发明一下防护装置,这不是走水就是起火的,差评。”
“对了,三师弟,师叔还在研究辟谷丹?”
张飞小声的嘟囔:“谁知道师父怎么想的,让我到处采集露水,我跑了三个山头才凑齐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