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汤阳让外公在天黑前做好够狗吃的半个月药丸，时间听上去不算少，但实际上也就一个小时左右，最后试出药时，已经是吴言石吃完晚饭后了。

不过幸好是给吃狗的药，分量不用很多，也就跟珍珠奶茶里面的珍珠差不多，麻烦的是计量配比问题，这计量配比就花了吴言石一个早上的时间。

最后被嫌弃的药丸足有两斤多重，两斤多的‘珍珠’给一个人吃都吃撑了，可想而知，他们做了多少次尝试。

这也是小楠怀疑汤阳目的不简单的原因，不过小楠倒不是汤阳这么做不好，只是感觉被隐瞒后的不开心和不能帮上忙的失落。

当太阳消失后，天色也开始变暗，远处香安县县城已经陆续亮起了路灯。

汤阳重要抹了了头上的一把汗，从配药的小房间里出来。

他看见二舅和小楠后，立刻迎了上去。

“二舅我们马上快走，天完全黑了以后，不好赶动车了。”

“你小子把我当司机了吧。”

二舅仁隆狠狠地蹂躏了一下汤阳的头发。

“自家人不可以吗？”

“我还打算送二舅一份大礼呢。”

“什么大礼，不会是说你手上的药吧。”

“差不多，我们去车上，路上再说。”

二舅有所察觉，目光落在汤阳手上的小木盒上。

汤阳也没多说，拉着他就往外走，临走时不忘朝收拾东西的外公喊了一句：

“外公，我半个月后再来看您！”

“外公知道了~”

吴言石回应汤阳后，不由浮现哭笑不得的神情。

李秀芳从厨房里洗完碗出来，看见老伴时不时摇头的样子。

“怎么了？舍不得外孙走？不是半个月后再来吗？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我是觉得啊，小阳这孩子比以前滑头许多了，半个月后，哪是来看我，分明是过来找我要完善的药方。”

“什么完善的药方，药不是给他带回去了吗？”

李秀芳虽然跟吴言石一起开过医馆，但她最多负责安排后勤，偶尔帮忙抓一下药，治病配药这种事并不了解。

“刚才做药丸的时候，那孩子问了我好几次这药能不能彻底治好狗狗的脑瘤，我说早期的话说不准可以，但中晚期就可能不行了。”

“为什么早期说不准可以，中晚期又可能不行了？”

“那小子也跟你一样问，我就问它知道这药只对狗有效，那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吴言石走到自己的躺旁躺下，李秀芳提着煤炉到他旁边坐下。

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一个说故事一个认真听的岁月。

“因为狗和人不一样，虽然人作为万物之灵但很多方面不如猫，狗之类野兽。”

“我们可以作为外因主宰它们的死活，但解决内因的能力却不如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