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边关内所有士兵蓄势待发守在城门之上。
郝永忠的副将张能紧缩着眉头看向远方。
“郝将军带人出关,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张能训斥了一声。
身后的士兵满脸委屈,张能一直睡到早上才赶过来,现在到数落起他来了。
“这也拦不住啊!”
“好了,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弓箭手随时待命!”
“是!”
张能在城墙上来回踱步,他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刘宗敏,边关之事全权由郝永忠负责,要是让刘宗敏知道郝永忠贸然出击,那郝永忠免不了一顿数落。
思索过三,张能派人将消息传给兵备道,让他们火速告知京城,边关有变动。
“快看!有人过来了!”一名士兵指着北面喊道。
张能看过去,只有零星几匹马狂奔而来。
“所有人戒备!”
张能看着马匹越来越近他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重。
来人不是蒙古人也不是建奴,而是肩膀中箭得郝永忠。
“速速开门!速速开门!”郝永忠有气无力地喊着。
城门缓缓打开,张能第一时间下去询问情况。
“郝将军,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回来的三人都中了箭,并且满头大汗,一脸惊魂未定。
郝永忠气的跺着脚,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我糊涂啦!中了那建奴的诡计!”
张能急促的喘着气,他已经猜到其他人都被杀了,整个大同边关唯一的骑兵就剩下了三人,这意味着他们就算消耗掉建奴的骑兵最后也会因为没有骑兵无法出城追击。
郝永忠折断肩膀上的箭摔在地上,“张副将!命人随时应敌!这次建奴人数最起码有一万之多!”
“是!将军!”
郝永忠来不及休息,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就来到城墙上观察建奴兵动向。
没一会儿,建奴的骑兵呈三角状飞奔而来。
排头的八旗骑兵,飞速逼近在距离城池百步时拉弓射箭,数百道箭矢射向城墙。
城墙上躲避不及的顺军直接被射中,倒地哀嚎起来。
“弓箭手准备!射!”
城墙上几百名弓箭手回射回去。
然而八旗披甲骑兵直接无视箭矢依然保持着楔形阵冲锋而来,他们边骑马边射箭,在距离城墙二十步左右直接调转马头往后方跑去。
一个回合下来,城墙上的顺军弓箭手死伤过半,反而看向城墙下,八旗子弟的尸体一个都没有。
倒不是八旗子弟没死,而是他们身披棉甲可以抵挡一部分箭矢,八旗子弟有个传统,那就是战死沙场的八旗子弟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
郝永忠看着局势直接下令,“都停下!躲在城墙后面!”
郝永忠心里清楚,建奴这是在消耗他们的兵力,只要他们躲避不出,等建奴上墙之后在用巨石砸下去。
八旗子弟见顺军都做了缩头乌龟一个个在城门下欢呼起来。
郝永忠心中倍感屈辱,可是他已经犯了一次致命的错误,要是再意气用事,才真着了建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