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叔你为什么现在才查到这件事,不对不对,应该怎么说…”林世胤问出来自己的疑惑,但话刚出口就发现好像问的不太对,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卡住了。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过去十多年了,早不去查晚不去查,怎么会这个时候得知这个消息。”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林兴峋再次闷下一口酒,“不是我不想早点去查,而是因为肖平是最近才回来的,这事说来也是巧。当年你婶婶‘自缢’的事,都以为瞒住我了,但人多口杂的,怎么可能瞒住住,很快我就知道了,可是受限于孤家寡人一个,纵使我再悲痛,又怎能奈何,没办法之下,我只能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以期日后,徐徐图之。”
“后面,我瞒着你们所有人,偷偷在外面建立了一个组织,他们就一件事,为我追寻这件事的真相。”
“但当我建立它之后,距离那时,已经过去太久,很多线索都中断了,当时的那一批狱卒,大多数都被征调去隔壁城公办,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土匪遭了不幸,还是后面有商队经过时,发现后才报了官。”
说到此刻,林兴峋又一次提起酒壶,只是不巧的是,酒又一次空了,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手将酒壶扔到桌上,林世胤本打算拿过来再灌满的,但见林兴峋兴致缺缺地摆摆手,也就作罢。
林兴峋收拾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讲到:“其实,这么多年过来,我真的已经快放弃了,多少次了,就在我以为能有结果的时候,确总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无情推翻,可是,我怎么能甘心啊,我凭什么甘心啊,我就是想要一个真相,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但每一次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要么随后突然中断,要么被证明是假的,但我能怎么做,我除了抱着渺茫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的劝说自己,再相信一次就一次,还能怎样,难道是要我眼睁睁看到如此多的疑点后,告诉自己,你想太多……”
看着林兴峋越来越激动,林世胤连忙站起来劝慰,只是林世胤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只能苍白地用着最简单的话语安慰。
不过,就在刚刚林兴峋情绪失控的时候,林世胤感觉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一匹眼睛红得仿佛滴出血的饿狼,但太短了,短到林世胤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酒产生的错觉。
经林世胤的打断,倒也使林兴峋从先前的情绪中脱离而出,深呼吸几下后也平静下来,随后继续说道:“或许是这贼老天终于开眼,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当他们再一次告诉我,在城门口遇到一个特别像肖平的人时,尽管我惧怕又是一次无疾而终,但我依旧打算再赌一次,幸运的是,我赌对了。”
“许叔知道的那一次,并非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在第一次的时候,我得知了刚才说的事,但他并没有把信封带上,而这一次是专门为了去拿这一份信。”
“回来的是肖平?他们既然都离开了,应该不会轻易回来吧?”林世胤好奇道。
“可能是冥冥之中真的存在因果报应吧,当初,肖平一家人,拿着肖彬给的一笔钱,在次日就迅速的搬离了锦西城,搬到距离这里1300多公里的元通城,也难怪我找不到,而他这一次回来,也仅仅是因为,当初搬离的太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其他的琐物到也无所谓,但不知道是不是族谱太太过于重要,都以为对方带上了,竟将其遗落了下来。”
“但前一段时间,肖平他父亲去世了,这下不得不把族谱带回来,于是才冒险回来拿。”
林世胤不由得感叹,二叔的运气是真的好,这万中无一的事都能碰上,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不对,这并不是因为二叔运气好,正如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最重要的是二叔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