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早就死在了房内。
“你还当过仵作?”
郑涯盯着专业性极强的纪尘川,开口问着。
“嗯,以前在村里当过几年兽医。”
刚洗脱郑涯的罪名,却不想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
“不对。”
纪尘川眉头微皱,循声望去,见到是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躲在老鸨的身后,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她便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那名侍女了。
老鸨推了她一把,示意她继续不用害怕,丫鬟这才说道:
“半个时辰前,我来弄珠轩送花酒,当时还听见绿珠娘子的声音呢。”
“什么?”
纪尘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继续问道:
“你确定是绿珠姑娘的声音?”
小丫鬟似乎被纪尘川的言语所吓到,重又站到老鸨的身后,似乎这样就有了些安全感:
“当然,我服侍绿珠姑娘这么多年,她的声音我怎会听错。”
纪尘川一阵牙疼,但他并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一个是科学性的尸斑,一个是隔着门的声音,怎么看都更应该相信科学。
但一个死人,怎么会说话呢?
“你进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纪尘川这次开口望向郑捕头,他也是个重要的证人,但郑头儿面色颇为难看道:
“我进来时,绿珠姑娘便是这幅姿势,我本想去查看下,但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半刻钟后等我苏醒,就听见那丫鬟的叫声,随后,你们便来了。”
陷害吗?时间码得这么准的陷害。
郑头儿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在房间里爬了一圈,很快便从桌案下,端出了一个香盘,又凑近鼻翼前仔细闻了闻,双眼发光道:
“迷香!我晕倒就是因为这迷香,我说进房后,怎的会闻出一股怪味儿!”
纪尘川适时的补了一个刀:
“好歹是个捕头了,有人点迷香都察觉不出来,不坑你坑谁呢?”
郑涯脸色有点古怪,见这么多人盯着,但眼下又要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得为难说道:
“我每次也会和绿珠姑娘点些春香助助性子,没曾想这次是他么的迷香。”
“你是不是不太行……?”
“滚你丫的,都说了是助兴。”
纪尘川重新将视线聚焦在了绿珠的尸体之上,低声开口道:
“绿珠姑娘,得罪了。”
尸体显然没有回应他,而众人也不知道他准备干吗。
下一秒,纪尘川竟然将绿珠拦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老鸨一看不太对劲,着急喊道:
“你……要干吗?”
纪尘川稳如老狗一般的说道:
“做一些初步的尸表勘测。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能还要解剖下她。
有绿珠姑娘那些熟客们的信息卷册吗?给我一并拿来。”
说话间,他已经熟练地褪下了绿珠的长裙,露出了洁白细腻的女性身躯。
郑涯愣愣问道:
“你以前真的是兽医吗?”
“人,又何尝不是兽的一种呢?”
纪尘川,是这样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