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

“禁止！”

“禁止伤害同类！”

……

“呜嗷~”——杜宾犬痛苦的叫声。

连续敲砸了十几下之后，或许是怒气消散了不少，亦或者是汪型猫的哀鸣声起了作用，钟离昧渐渐恢复了理智，眼睛也变回了正常状态。

他松开了手，但仍旧忿忿不平，“可恶。”

杜宾犬因为压力的消失，也终于能从地上站起身来，而因为刚刚被砸了十几下，它的鼻子有些砸破皮了。

不过它倒不介意，反而还‘傻乎乎’的讨好着刚才打它的‘人’。

“汪呜~汪~”

尾巴摇摇，低头哈腰，完全没有记恨的样子，也……完全没有悔过的样子。

这模样看得钟离昧怒从心中起，他狠狠的往‘汪型猫’的腰上踹了一脚，“蠢货！”

这力道就跟按摩似的……

“汪~汪~”杜宾犬又摇头晃尾地叫唤了。

无论他怎么伤害它，它都会喜欢他的。

“啊……”

心中五味陈杂，难受极了，钟离昧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挡在眼睛上，“傻透了，真的傻到无药可救了。”

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哭了。

低低的抽啜了几声，然后抹掉从眼睛里溢出的眼泪，钟离昧放下手，他必须得面对现实。

那只‘汪型猫’还在他面前守着，而大的那只黑猫……不见了。

钟离昧往‘汪型猫’头上敲了两下，“以后绝对不准再伤害猫咪，知道了吗？”

“汪~汪~”

傻乎乎的模样，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后续的处理——

在社区公园里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钟离昧用树枝在那儿挖了个洞，算作小猫安眠的地方。

埋好之后，又拔了几根杂草种在上面，算是‘墓碑’吧。

两只沾着泥土的小手一合，“一路走好。”

可以有更多的话说的，只是——

“汪~”“汪~”

‘仇人’还好好的活着，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多说……

在附近的水池边洗了手，发现那只‘汪型猫’还跟着自己。

钟离昧驱赶道：“别跟着我！快回家去！”

一般情况下，‘汪型猫’都不会拒绝他的命令的。

“汪呜~”

这只‘汪型猫’（杜宾犬）哀嚎一声，它很不愿意离开‘贤者’，可是，‘贤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嗷~”

它站在原地，伤心地看着钟离昧离开它的视线。

………

考试中。

钟离昧随意的填完了试卷，然后趴倒在课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在想着今早上发生的事。

在他的理解里，不管是‘汪汪’叫的，还是‘喵喵’叫的，统统都是‘猫’。

因为分辨不出，也不需要再去分辨，他需要的是自己承认的‘猫’，而不是被外人灌输进来的正确。

关于‘汪型猫’跟‘喵型猫’的事情，这段时间里经历了许多，那样的认知似乎也能进行下去。

——直到今天。

“猫跟狗吗？”

也许…它们真的是两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