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喊妈了,好累啊,不想下山了,我能躺在这里等你回来吗?”
张起灵没有说话,伸手替她把脸颊上的发丝掖到了耳后。
张扶灵垮起一张脸,说:“好吧,我开玩笑的。”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略微好走一些,风也和缓,走过冰雪层,景色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路上到处都是冰雪融化汇集成的瀑布,像是一条条银白色的长练悬挂在山间,水流击打发出沉闷的巨响,溅起无数细小水珠。
张扶灵感慨:“没有吴邪,风景终于只是单纯的风景了,没有蛇怪,没有黑衣人,没有乱七八糟的危险,也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说,我是你爹。”
张起灵:“……”
和吴邪在一起也没有人跳出来说我是你爹。
下山之后,他们没有进入村落,而是找了个地方点了堆篝火。
他们重复着这样的行程,穿越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全程都穿着同一套黑色雨衣,奔走在山里。
偶尔休息的时候,张扶灵就说一些有的没的的冷笑话试图调节气氛,但是效果显然不太好。
张扶灵:“你知道中国人饿了会什么吗?”
张起灵:“……”
张扶灵:“会chinese空腹。”
“女娲补天的材料是什么?”
“是强扭的瓜,因为强扭的瓜补天。”
张起灵不语,只是一味的沉默。
到最后张扶灵实在想不出,只好说一些类似于,商鞅知马力,比干见人心的地狱笑话,张起灵终于捧场笑了一下,她就更来劲了,一路上绞尽脑汁地从记忆里往外刨知识点。
“如何用文言文阐述种族歧视?”
“以色列人。”
“哪吒和伯邑考在一起会变成什么?”
“藕夹。”
因为很不道德,所以张扶灵从包里掏出了在拉萨精品店买的转经筒开始转,并告诉张起灵,放心大胆地笑,她会替他们俩虔诚忏悔的。
张起灵只好配合着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终于在她脑子被榨干前,他们到达了此行的最后一站。
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