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又接着说道:“你还真以为你韦家会为了你个小人物问罪于我?就算你们韦家想要追究我的责任,那也得等以后再说吧!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把柳家这个案子审理清楚。”
说完,他嘿然冷笑一声,猛地转过头去,眼神变得如刀般锋利,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厉喝一声,“说!本指挥使想听真话!”
那老佣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更是被杨天祏的怒吼声惊醒过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大呼道:
“大人饶命啊!小人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先前所言都是韦家人逼我说的。”
杨天祏冷冷地扫了一眼讼师老者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哪吒",随后,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温和起来,轻声对老佣人道:
“别怕!有我在,韦家人绝对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你只管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就行。”
老佣人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曾想台下忽然又有一人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指挥使大人真是好威风啊!想当初你跟我们五大氏族的协议,看来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压根儿就没把我们岭南氏族看在眼里嘛,这外界的传闻倒还真是所言不虚呢!”
众人定睛看去,是人群前面的一个青年,还有两名护卫如临大敌般紧紧守着,其中竟有一人是宗师境。
杨天祏见状,心中不禁一喜。原本他还正愁着这个讼师老头不够分量,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蠢货,简直就是来给自己递刀子的。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必须要从各大氏族身上刮下块肉!
杨天祏朝着阮廷山微微颔首示意,后者心领神会,当即纵身一跃,如飞鸟般疾速向那青年扑去。那两名护卫见状,立刻挺身上前试图阻拦,但仅仅过了两个回合便纷纷被打倒在地。
那青年瞬间失去庇护,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阮廷山制服,并像小鸡仔一样被拎到了台上。而这整个过程加起来甚至不到两息时间,快得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恐万分。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众人皆用充满震惊和熄火的眼神看着杨天祏,仿佛在怀疑:难道这位大人真的打算跟岭南氏族正面对抗吗?
然而,与那些旁观的群众不同,那位被制服的年轻男子丝毫没有表现出畏惧之情,反而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杨天祏,自信的道:
“动了我,你在岭南将寸步难行。”
杨天祏不禁被这小子的镇定自信给逗乐了,“你是韦家人?那就让韦家家主亲自来我这儿领人吧。”
说罢,他的视线移向那位已经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宗师初期境界的护卫身上,嘲讽道:
“别再佯装重伤了,赶紧回去送信儿,告诉韦家主,我在这里等他三日。”
听到这话,那位宗师初期的护卫立刻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与那青年交换了一个眼色后,飞身略过人群疾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