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地被踩出一个血脚印，许凡的双脚都被磨到流血了，可他不在意了。

“九限……你说过的，未来会出现一个变数，那个变数就是我，可为什么你们还是选择了死亡。”

“将这个乱成一团的世界交给我一人……你们真是，将一切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啊！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想要平凡生活的人而已。”

许凡回首望去，自己已经走了如此遥远的距离，他累了，实在是累到不行了。

眼睛一闭，整个人倒在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许凡睁开眼睛，依旧是那片黑夜，只是这次自己的周围多出了一人。

“云清柔？这里不是天神院的位置吗？好像是叫……”

“天神国度。”

“对，我记得这里不是距离学院有好几天的距离吗？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许凡在这一刻注意到云清柔身上的天神院服饰，这身服饰配上云清柔，简直就是仙女临凡尘，空灵出神的样子。

无论何时都能让许凡留神注视。

“天神院毕竟收留了我，这里出了问题，我自然要回去援助伤者，反倒是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啊？”

少女眯起双眼，蹲着身子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许凡，她似乎在期待一个回答。

见状，许凡只是淡然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多愁：“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来到这里，只是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发生了这种规模的破坏……”

知晓事情经过的云清柔，只是轻声哼了一下，出血的手指弹了许凡一下脑门。

“你的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被这么一弹，许凡注意到的反而不是脑门位置的疼痛，而是云清柔手中的血渍。

那绝对不是战斗所导致出来的伤势，更像是做了一些超出了自身身体素质的举动所留下。

“你都受伤了，就没有打算好好恢复一下自己的伤势吗？”

许凡微微皱起眉头，看样子是对云清柔这样不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有了些许抗拒之意。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大骗子……一个人对上天使军不说，天地甚至都降下了劫雷，你一个人对上那些。”

“那天出现的异象，那道身影我以为不是你——可我得到的结果，那人就是你啊……”

“你一个人去对付天使军，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人希望你活着的……”

云清柔低声带有丝丝哽咽，如今能见到许凡，这件事本就是奇迹了。

“答应我，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到学校……那里不止有我，还有邓元和王老师他们。”

“大家都担心你，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许凡看向眼前的云清柔，她已经恳求自己回去了，要是自己还不答应的话，那她估计会跪地不起的。

“好吧……我答应你，等你结束这里的事情之后，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