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力强见到我,都有意无意地问我在小雨这帮工的事情,问得挺细的。”
这时,温氏族里的一名堂叔,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这算不算特别的事,只是觉得他与小雨有矛盾了还问那么多,有些反常。”
“不是…我不是说他…我不是怀疑他…不是,总之——”
说到后面,大概看到大伙都看着他,这位中年大汉黝黑地脸上布满焦急,语无伦次,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起。
“叔,您别紧张,没事,我们只是问问情况,不会随便冤枉人的,您别担心。”
顾景明安抚了一下,又接着追问道:“他都问些啥?能具体说说吗?”
“他问了我两次,一次是大前天晚上来找我吃饭,喝酒时问我,帮工时都做啥活?房子建到哪一步了?第二天安排干啥?”
他舒了一口气,凝眉想了想再说。
“还有一次,因我婆娘说让带簸箕回家挑些东西,所以前晚下工我就带了簸箕回家。昨天早晨我正挑着空簸箕出来帮工,又在路上遇到了力强。”
“他又拉着我聊了几句,问我现在帮工是挑啥?每天不留簸箕在工地还带回家呀?别人也都带回家吗?”
“他问的这些问题也没啥,我就一一回答了。”
“直到刚才你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时,我才回过味来,他跟小雨丫头都吵成这样了,还那么关心小雨建房的事。”
“我觉得不太对劲,但又没啥证据说明他干了坏事,所以刚才我才犹豫要不要说。”
他话音一落,村里另外两名簸箕也被割裂的村民,皱起眉头对视了一眼,才接着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也想起来,我们两家是邻居,平时出来帮工都是一起走过来的。”
“昨天早上我们出门路上,也遇到了力强。他也问了我们具体做啥活,做得怎么样?小雨丫头真给好吃好喝还给工钱么?”
“我们知道他跟小雨丫头不对付,就没跟他多说,他哼地冷笑了一声,就走了。”
“谁知今日,我们的簸箕也是差点要断了,还好发现及时,要不我们可能也像大力那样可就惨了。”
两人刚开始还有点不确定,越说到后面越觉得就是温力强搞得鬼,说着说着生气了起来,直嚷嚷要去找温力强算账。
其他的村民也都被煽动情绪,气呼呼地就要去找温力强。
“肯定是他,这村里也就他们家最不要脸,老想着占小雨家便宜。”
“那不是,活不想干好处倒是想全都占了。”
“这次顾大郎没让他们来帮工,估计是怀恨在心,故意来搞破坏呢。”
“好歹毒的心思,让人受伤给小雨添麻烦,又摔碎砖瓦让小雨破财呢!走!找他去!”
村民一想到如果这次没检查出来,也许下次受伤的就是自己。
一群人越想越生气,于是也不管证据不证据的,气呼呼地嚷嚷着找温力强去。
顾景明没有表态,只转头看着温大壮,看他如何处理。
温小雨好说话,他可不行。
这事温大壮作为一村之长,如果轻拿轻放的话,那他也别想再从温小雨这里拿什么好处。
药材又不是只有桂花村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