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毕业于国内某名牌大学,后留学于西方星条国做了一名律师,十年的律师生涯,林牧终是把自己给送了进去,掏空十年的积蓄才被朋友林军保释出来。归国又十年,呕心沥血做起来的公司,却被十年前保释自己的朋友林军出卖,公司倒闭负债累累。老婆孩子到处躲债,成了过街老鼠。
撕心裂肺的他找到林军,为什么十年前救了他,十年后的今天又要毁掉他,林军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把林军当亲兄弟。林军冷冰冰地告诉他:“去找明月,她会告诉你答案。”
林牧坐在天台上,点燃最后一支香烟深深地吸进肺中。昨晚二十年没有见面的他们再次相约咖啡馆,却是相顾无言。曾经的他们是同学口中的郎才女貌,也有同学人说林牧是高攀明月,林牧自信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跨越过这个鸿沟,林牧没有等来那个机会,在大学的毕业季,林牧等来明月母亲一句冷冰冰的话:“离开我的女儿,去找不到的地方,不然后果自负。”林牧信了,因为他了解她家族,也了解她的母亲,说到做到。林牧远走他国,悄悄地走了。林牧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最爱的女人,至今也是。好似依稀看到了她母亲的影子,情绪复杂,微微颤抖的手指,缓缓落下的烟灰,落在桌上摔的稀碎,就像自己滴血的心。疲惫不堪的灵魂不想逃了,也不想躲了。仿佛划过砂石的声音,干涩沙哑道:“怎么才能放过她们?”满含泪水的眼中充满无尽的恨意,明月冷声道:“除非你去死。”林牧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明月看不懂这个曾经最爱的人的眼神,她等着他跪地乞求,等着他痛哭流涕,等着他乞求她的原谅,她要把二十年的痛苦全部发泄给他。但他没有,他颤抖地站起,转身走了;她心中恨意滔天,她永远不会原谅他,她要再一次毁掉他,要他跪倒在她的面前。最后一支烟终是燃尽,烧的手指发烫。林牧轻舒一口气,缓缓起身,天台的风有点凉,冉冉升起的太阳,刹那的光是那么的美,林牧嘴角轻牵起一丝笑,一跃而下。
楼下被人圈圈围观,警察在维持秩序,惊慌失措跑来的她,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身前,泪如雨下。林牧的回忆像被风吹起的书页,匆匆翻过。曾经的过去是那么的美好和苦涩。林牧哭了,但没有眼泪,他是虚幻的,无人能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是自己的尸体,爬在尸体上流泪的是她,他的初恋。人群中站着她的妻子紧搂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无尽的悲哀,却又不敢上前;他的债主,他的那个最好的朋友,还有她的母亲。
别了,我的爱人,下辈子再也不敢爱了,愿我们再也不见。
林牧就这样飘在空中,飘向远方,白天、黑夜,永不停止。没有时间,世界只剩白茫茫和黑漆漆相互转换。光明终是出现,黑暗像潮水一般退去,眼前是一片神奇的空间,光明无处不在。无数个世界像被装在圆形透明的玻璃中,梦幻般飘浮在空中,色彩斑斓,犹如幻境。林牧到了这里就无法移动,这片神奇的空间暖洋洋得,灵魂好似被捧在手心中。静静地观看着每一个世界,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武侠的世界、魔兽的世界、超前的科技世界、还有原始的人类世界,应有竞有、各不相同。时间在这里没有单位,林牧看到过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也看到过一个富强的世界毁灭。
林牧再次醒来,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窖中,十几平米的大小。昏黄的兽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不远处的地上还铺着一张木板,大概也是床,因为林牧就躺在这样的床上,林牧准备起身才发现身上怀里还趴睡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这特么是被卖某北了吧,林牧心中暗骂。一股记忆在脑海中涌来,缓了好久,林牧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小身材,才发现自己不是神经病。林牧,八岁;父亲林天,江城巡城使,母亲乔音几天前失踪;爬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是自己的妹妹林灵儿,六岁。林牧起身抱起小妹放在床上,拿起兽皮盖在灵儿的身上,走到另一张床前拿起一本薄薄的册子翻阅起来,那是父亲林天的巡城日记。
2月27日、晴
今天是江城陷落的第十八天,天气变得暖和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兽族的气息。妻子、儿子和女儿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身体十分虚弱,我去外面寻找食物,希望能活着回来。
3月5日、天寒
女儿吵着要见妈妈,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三天前,我的妻子说要去外出寻找食物,我极力阻止,可她还是在我走后,偷偷地去了,之后再也没回来。
3月8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