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大雾弥漫,整所学校都被这诡异笼罩,然而人们还只是把这件事当成普通云落了地。
次日清晨,刚好周六,无课,有时间闲下来,刚准备出门,就见门外一大片白茫茫,超过五米完全不见踪影。
手机上显示今天是晴,但眼前却是大雾,感慨了一句天气预报不准。也没有打算继续出门,总感觉前段时间的那个云脸和这些有着某种联系。
在群里看了一下,大家都在谈论大雾,但没人给出正确解释。直到看直播时,有个‘砖家’跑出来告诉大家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雾。
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呼啸声响起,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如狂风暴雨亲临。
“你猜等一下会怎么样。”
黯繁墟的话出现在耳边,这之后便没了下文,无论我怎么说都得不到回应。
不等我继续思考,直觉告诉我继续待在寝室里绝对不安全。带上钥匙,拿着手机就开门往楼下跑。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后面的玻璃门碎裂,狂风入侵了这个房间,一股吸力席卷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终是逃出了房间。
心有余悸的往回看了一眼,各种东西被狂风吹落一地,而其余靠近的人也都是惊慌失措的往楼道跑去,场面乱作一团。
谁能想到,就在宿舍楼的旁边,一个旋风紧贴着墙壁在那旋转,疯狂的吸收周围的气流,让人感到呼吸都困难,并且还伴随着无数杂物高速转动。如果不是有大楼的保护,想必周围所有人都已经飞到高空,砸下来一命呜呼。
大难临头,什么训练什么演习这时通通被人们抛之脑后。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人们才会想起来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原本一两分钟能够有序撤离的楼道此刻被慌乱的人群堵死,除了一楼那些跑得快的,大部分都被堵在楼梯口。每个人都想先跑出去,每个人都不让别人,这就导致整体的混乱,其结果就是一个也跑不了。
前面的人疯狂挤,中间的跟着用力,后面的一直在催,伴随着狂风的嘶鸣,慌乱的人群更乱。
我看到这一幕,根本不敢继续上前,说不定没被那怪风吹死,倒是先被这些人挤死。就在风的吸力越发强大时,不知为何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小,十几秒后居然奇迹般停止了。
几分钟后,骚动的人群也开始恢复正常。在楼梯口一角有几个昏迷的人,不过没有引起太多关注,之后有人将几位昏迷不醒的人抬走了。万幸这次事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亡。
在这之后那栋宿舍楼彻底荒废,我也搬到了另一栋楼。后面有些人来调查,询问了当事人一些问题,我如实回答,在这之后便没了后续……
浩渺星河,无边虚空,那些高等文明发现了异常,一些规则已经被篡改,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选择干预,能够拥有篡改世界底层规则能力的存在,绝不是什么弱者。况且就算改变了这些规则,也不意味着就一定是坏事。
新宿舍四楼,一个男人看着下面的情侣,眼里满是羡慕,随后眼底闪过一丝悲凉。
他叫莫白凌,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给人一种老实憨厚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么快乐?”
男人自言自语,心中不满填补空白,唯有不甘与愤怒。
人从来不会缺少嫉妒,而那些不能将之无害化处理的,多半会给人带来灾难。
白雾降临,以男人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扩散。但他本人丝毫没有发觉,很快,晴天变作迷雾。
下面那对情侣见此大惊失色,惊恐地分道扬镳。
众人见此也都停下手中工作,一股不详的预感如一鼎大钟笼罩整栋楼。有点胆子的见此立刻马不停蹄的逃向别处。
随之而来是躁动不安的气流,顷刻间卷起大量灰尘,于众人面前绽放致死风华。
这时,黯繁墟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他想杀了你,对你起了杀心,你要怎么做?”
一种奇异感觉来袭,那一刻,我的视野仿若穿过时空,看到了那个制造灾难的莫白凌。
尽管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一种想要拯救自己的欲望已经按耐不住,我渴望继续活下去。那一瞬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对我起杀心者绝不能留!
视野变幻,眼前景物奇异莫测,像是进入某种不知名隧道,下一刻见到那个正在释放灾难的家伙。心一狠,眼前景物尽皆破碎!
“啊!”
四楼那个阳台,一声惨叫如惊雷,那白雾和飓风也随着男人的倒下迅速瓦解。周围的墙壁布满裂纹,他的身上也满是裂纹。
做完这一切,只感觉脑袋万斤重,意识坠入深海,只剩下数不尽的黑暗一点点扩散。
滴答滴答,朦胧中,看到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前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过去,这才发现他正在本子上写着一些字,但我看不清他写的到底是什么,就好像人仔细回忆,可以看到大概,但见不到细节。
“你在写什么呀?”
我开口询问,而他则是突然抬头,到处看了看,随后又继续在本子上写。
我很疑惑,于是伸出手准备触碰他,但当我的手即将要接触时,突然感到心悸,就像是晚上一个人在荒郊野岭走夜路时遇到饥饿的狼群。
心里的想法掐灭,收回了手,那种惊心感也随之消除。
小男孩继续在纸上写下一大堆我看不清的东西,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在排斥我,下一刻,从地上爬起,视线渐渐清晰。
楼道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我还茫然的看着满地碎屑。
身上使不出力气,每个细胞都想罢工,但还是艰难的迈步,凭借毅力离开这栋寝室楼,外面有不少人还在围观。
我想,这栋楼估计也要废弃了。这之后相关报告表明,此次事件非常恶劣,造成了人员伤亡,不出所料,这栋楼也不再有人居住。
医院里,众人还不知道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就是罪魁祸首。他身上的伤让医生感到很费解:
‘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