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气急败坏：“你……我可是菲娜！”

“你不是菲娜。你是红。”宋方淡然地表示，“或者说，到底把你当做菲娜还是红，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明白了吗？”

说完，宋方松开手，将红从自己的腿上推下去。

红没站稳，跌坐在地，但宋方只是淡淡地俯视着她，根本没有拉她一把的意思。红瞪了宋方好半天，最后也只能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爬起来，又气又怒又羞，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方站了起来，掸了掸衣服，深藏功与名：“我会去帮你看看那家新网吧，尽量想想办法。但这是在保全我自己的前提下。想让我去为你送死，不可能。你听懂了么？”

红怨毒地盯着宋方。

……的下巴。没办法，谁让她这具身体太矮了。

人在下巴下，不得不低头，终于她露出一丝妖媚的笑容：“听懂了呢，宋先生反正只要为了保全自己，就算事情曝光，菲娜丧生，您也不会掉哪怕只有一滴眼泪呢”

“呵呵。”

宋方笑道，“你最好记住，红，我再稀罕菲娜，菲娜也不是我生的。

“所以别再试探我的底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红的神情顿时一僵。

没再等她开口，宋方说道：“好了，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我的承诺，可以回去了。”

红咬牙切齿地冷笑一下，闭上眼睛。

下一秒，她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在触地之前，她就被早就准备好的宋方捞住。

刚才面对红的风淡云轻消失不见，宋方长叹一声，抱着菲娜送进了她的小卧室，放到床上，盖上小被子。

过了一会儿，菲娜睁开眼睛。

美丽的眼睛一开始没有焦点，但当看到宋方的那一刻，她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粑粑？你还在这里呀！”

“是呀。”宋方抚摸着菲娜的小脑袋，“今晚粑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太好啦！”

小丫头欢呼，但立即发现不对劲，“那麻麻呢？为什么菲娜会穿成这个样子？还有菲娜的屁屁……”

小姑娘不舒服地在床上扭动，有点害羞。

“你妈妈觉得这衣服好看，让你试一试来着。现在她有事出去了。”宋方柔声说道，“至于屁股……呃，你刚才粑粑抱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你一下。粑粑向你道歉。”

“没事的粑粑。”菲娜立即说道，紧张地问，“是菲娜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呢。菲娜最乖了。”

菲娜逐渐放松下来。

宋方也暗暗松了口气。

作为主人格，菲娜知道红的存在，但却并不知道红是她的一部分，而是真将红那个人格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她的潜意识会把许多可疑的地方模糊掉，让她相信自己的母亲还活着。一旦解释不通，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已死，她的心灵就会崩溃。

这里没有心理医生，就算有宋方也看不起，为了维持菲娜的稳定，他只能尽可能地圆谎。

然后宋方牵着她的小手，到盥洗室帮她洗干净脸上的化妆品，然后在卧室门外等她将鱼尾裙换成了正常的睡衣睡裤，这才合衣和菲娜并排坐在她的小床上，为她讲了一个又一个童话故事。

夜，越来越深。

为熟睡的菲娜掖好被子，宋方轻轻关上她卧室的门，上二楼，准备找一间客房过一晚。

他毕竟不是菲娜的亲生父亲。哪怕菲娜年纪还小，该避嫌的地方也不能马虎了。

……医生说了，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