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这匹大黑马,刚才一番疾驰到这,即便是水边的水草十分丰盛它也不吃。马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它知道你不让它吃草是为它好,但这得需要你一点一滴的去教会它。”
“被你这样一说,这确实挺难的。”
王一猛想起来了,刚才二人一路疾驰到了不冻河的水边下马后,巴尔思的大黑马确实没有低头吃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从鼻子里发出“tutu”声,而银鬃蓝马则是忙着低头啃食肥沃的水草。
巴尔思道:“世上哪有不难的事,驯马不光要驯练它听你的话,更重要的是要让它信任你,这才是重要的。”
王一猛点头,继续问道:“那马倌在放牧的时候,不教马匹们该如何合理的吃草吗?”
巴尔思道:“三個马倌要放牧几百匹马,不可能每时每刻对每一匹马都关注,他们的责任是守护好马群,让马群正常增膘即可。”
“而被驯好的马只有到了马主人的手里后,才能慢慢给它立下食草的规矩,这时候的马处于三岁至四岁之间,接受能力最强,这也是为什么马一旦超过四岁,就很难成为良驹的主要原因。”
见巴尔思对自己倾囊相授,王一猛内心温暖,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你把马匹增膘跑的更快的法子教给我,不怕我赢了你而取得参加围猎狼群的资格啊!”
知道王一猛的为人,也知道是跟自己开玩笑,巴尔思仍旧傲然道:“就是因为要和你竞争这个名额,所以我才要教你如何驯马、练马,只有击败最强的你,我的胜利才有价值,不然跟欺负弱智有何区别?”
“你才弱智呢!”王一猛伸腿踹了他一脚,然后笑嘻嘻递过去一块奶豆腐,“那我得全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击败你!”
巴尔思接过奶豆腐放在嘴里咀嚼:“虽然你的马看上去还不错,但它未必能击败我的大黑马。一匹好马不光只是看它的速度,综合能力和执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王一猛点头,巴尔思这话到位了。
“以后遛马时你要紧盯着它,只许它慢走小跑,决不允许它在遛弯的途中吃草。遛弯的距离大概是每天二十到三十里左右,也就是放羊的整个下午的时间里,骑马围绕着羊群慢慢转悠就行,到傍晚归牧时,马微微出汗,到家后方可让它饱餐一顿,但也要适可而止。”
“第二天用同样的方式继续带它遛弯,如此反复八九天以后,它就会养成每天围着羊群遛弯的习惯,同时还能帮你圈羊,你就可以找个地方睡大觉了。”
“如此半个月后,马匹的膏脂凝聚于脊背处,前腿修长有力,马腹小而结实,马臀大而壮实马的爆发力就强,吃牧草积累下来的虚膘才能变得坚实凝聚,蜕变为实膘,这样的蒙古马彪悍善战,耐力惊人,你就是连续七八日赶路,即便是水草一时供应不上,马的力量仍旧不会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