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和他的手下就偷偷地来到了这个村里,将那女子欺负了,扔给了几个大洋,得意洋洋的走了。
没想到,那男的回来后,得知女人被欺负,半夜里摸到了他的院子里,被人发现,刺伤了他的一个手下,匆匆的逃跑了。这家人也连夜离开了村子,不知搬到了何处。他有心报复,但苦于找不到人,便给了那个手下些大洋,安抚了事。
想到这里夏涛暗暗地骂了一句,猪狗不如的东西,要真是这柴子荣的后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又一想,这姓柴的也不止他一家,何苦对号入座呢,更何况他也没见过柴子荣。
而此时的雷道士的心里,也在暗自问着自己:“这长相这么眼熟,难道他是柴子荣的后代?”他有些不确定。但他记起自己的手里有一张柴子荣的照片。
雷道士曾经叫手下收集这一方名人的事迹,掏了一百元,从一个地摊贩子手里买到过一张柴子荣的照片,他收集这些资料,并不是为了研究历史,而是为了发财。
他认为这些财主肯定在老宅里埋有金银财宝,尤其像柴子荣这类大人物,都是解放前匆忙逃到海外的,财宝转移不出去,只能埋在老宅的地下。只要有人回来,一定是奔着财宝而来的。
雷道士边倒茶,边观察对方,希望能够看出些破绽。但他却失望了,表现在柴浩军脸上的始终是个笑模样,根本看不透内心的存在。
只见对方喝了两小碗茶后,从皮包里取出一沓钱,少说也有一千块钱,放到雷道士面前,“大师,请收下,这是我的一点香火钱。”
夏涛看了,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真够阔气的,出手就是一千多,看来这真是来此地投资的。”他已经打消了对柴浩军的怀疑。
雷道士和夏涛的想法正好相反,他始终怀疑此人就是柴子荣的后人,他要瞅机会看看柴子荣的照片加以对比,他见对方掏出了现金,而且出手阔绰,要是伸手去接,反而显出了对祖师爷的不敬,就是到了功德箱里,也到不了别人的手里,他急忙双手合十地说:
“我们不收现金,你就到大殿拜一下老祖,把钱放到功德箱里即可。”柴浩军也回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指点,大殿在何处,请大师带路。”
他俩离开了坐位,去了道观里的大殿,夏涛也懒得跟过去,坐到了椅子上玩开了手机。
雷道士领着柴浩军来到大殿,大殿里供的是吕洞宾的塑像,塑像前的供桌上摆着供果、供品。
雷道士上前从香桶里抽出三炷香,点燃后交到了柴浩军的手里,柴浩军向塑像拜了拜,将香插到了香炉里,又磕了三个头,这才来到功德箱面前,将刚才的那一沓钱塞到了功德箱里,转身和雷道士走出了大殿。在院子里又转了一圈,雷道士领着柴浩军回到了接待室。他们刚坐好,雷道士的徒弟,就把饭菜给端到了接待室。
夏涛看了看,碗筷只是两个人的,便识趣地起身说:“二位慢用,我去斋房里用餐,一会再见。”
雷道士此时,早把打赌之事甩在了脑后,见夏涛出了接待室,也起身作揖,对柴浩军说:“施主先慢用,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出去看看就回来。”
柴浩军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大师随意。”目送着雷道士离去,他才坐下来,吃开了饭菜。
柴浩军吃着馒头,喝着稀饭,就着土豆丝,他觉得这饭菜,比大饭店里的山珍海味都可口。
此次来这里,柴浩军是受父亲的委托而来的。
他的父亲在香港开了一家公司,由于经营不善,导致公司面临破产的境地。为了公司有一个好的转折,引进了一个新项目,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就需几百万。他父亲为了这几百万绞尽脑汁,想了好多的办法,也没有筹到钱,急的他父亲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刚从大学毕业的柴浩军,也为父亲的资金发愁,他突然想到,爷爷柴子荣去世前曾把他和父亲叫到跟前,说:“家乡的老院子里,埋着几百万个大洋,那是咱们的资产,你们要……拿回来……”说着,就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