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是太上皇一脉勋贵,贾敬更曾是旧太子心腹,这两重身份都是新皇最忌惮的,换而言之,当今皇帝永兴帝巴不得贾珍贾敬贾赦这些人死绝,所以我刚才让你离西府远点,尤其平安州,我怀疑东西两府的主子们在平安州干杀头的大事。”
“这……”
云秀生把秦大美人儿摁到墙上,喘着粗气道:“有我在,不要怕,听我的话,保证你们一家平安无事。”
秦可卿呜咽一声,只能含羞囫囵吞大枣。
云秀生强化完毕,把秦大美人儿拉起来,亲手擦拭干净,这才道:“贾珍办丧事的时候,宁国府肯定要乱一阵子,贾蓉撑不起台面,赖升又是个狼心狗肺的,你无依无靠,必须提拔几个心腹,懂?”
秦可卿重重点头:“我会把你调到我身边。”
“真乖,”云秀生帮秦大美人儿整理好衣衫,又道:“到时候,西府老太太会让贾琏媳妇王熙凤来协助办理丧事,你得先把掌家之权拿到手,不然会被西府占大便宜。”
“西府,不至于那么不要面皮吧?”
“不至于?西府更无耻,吃绝户的肮脏事都干得出来,名正言顺地捞点好处算什么?”
“这……”
“算了,跟你说你肯定不信,走着瞧,但掌家之权必须拿到手。”
“怎么拿?”
“抢!”
“啊?”
“你自己别出面,让贾蓉出面,你和贾蓉一起去找尤氏索要库房钥匙、对牌、印信、账本这些东西。”
“她,她能同意吗?”
云秀生冷冷道:“贾珍在,她还能挣扎挣扎,贾珍不在,她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何况她一个继室掌家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秦可卿听得心惊肉跳:“真要这么做?”
“不忍心?”
“嗯。”
“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这里是富贵之家,家里全是积善和睦之人,却不知道多是财狼虎豹,你不算计她们,她们也会算计你,这豪门内宅的争斗堪比皇宫,稍有不慎连正儿八经的男主子都要一命呜呼,何况你个外来的媳妇?一着不慎,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
“不许顶嘴,听我的!”
云秀生没耐心再劝说秦可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满脸凶色:“照我说的做,不然,咱们就一拍两散。”
秦可卿委屈低头,一个泪珠悄然滑落:“我怎么做?”
云秀生淡淡道:“你直截了当地跟贾蓉说,就说趁着贾珍不在拿到掌家权,能拿一天算一天,掌家的好处很多,甚至可以随意支配公库里的钱财,贾蓉听了必然心动。
“到时候,贾蓉唱白脸,你唱红脸,你安慰尤氏,就说等贾珍回来再把掌家权还给她。
“给她一点点希望,她就会把希望寄托在贾珍身上,会主动放弃抵抗和挣扎,如此,掌家权就可以顺利到手。”
秦可卿听罢,更觉可怕。
这个狗奴才长得五大三粗,却心细如发,狡诈多智,甚至精通人性与人心,这偌大的宁国府,有谁能压得住他?
贾蓉?
贾蔷?
还是在城外山上炼丹的贾敬?
都不行!
宁国府真的完了,迟早要落入这个狗奴才手中。
只希望狗奴才真能信守承诺待我与父母弟弟好一些。
秦可卿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眼泪簌簌滑落。
云秀生见状,也有点于心不忍,可人命关天容不得一丁点妇人之仁,是以冷着脸把秦大美人儿压到怀中,把她的抽泣声堵回去。
同时逐字逐句地教秦大美人儿如何使用话术说服贾蓉和尤氏。
待到强化完毕,这才潇洒地提裤子离开,回家丁宿舍等待秦可卿掌权的好消息。
秦可卿掌权,他才能实现鸠占鹊巢的伟大梦想。
秦大美人儿,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