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珍大爷人呢?
只见进去,却没见出来。
从后门溜了?
还是依然藏在房间?
珍大爷可真……荒唐!
可面对贾珍,她们只能忍气吞声,她们身契在贾珍手里,生死也在贾珍手里,她们除了装聋作哑没有别的选择,这是家奴的宿命。
是以,二人躲得远远的,当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心里替自家小姐感到悲苦。
洞房内。
贾蓉烂醉如泥摊在床上呼呼大睡。
秦可卿急忙朝云秀生使眼色:“快走。”
云秀生这次没有坚持,只是捏起秦大美人儿水润的下巴,注视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眸,恶狠狠道:“从今往后,不准除我之外的男人碰你一指头,包括贾蓉。”
秦可卿羞怒:“你,你一介家奴,还想独占主子的少奶奶?”
“有何不可?”
“你,你……”
“还有,不要忘记咱们的约定,共进退,同生死,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这件事情,我吃你一辈子。”
“我……”
云秀生使劲儿搓捏两把,冷笑道:“从现在起,不要在我面前摆少奶奶的架子,要不是我,你已经变成贾珍的玩物,是我这个卑微的家奴救了你,你只有一个男人,也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我云秀生!”
狠狠威胁一顿,这才大摇大摆地离开,全程没把就睡在床上的贾蓉当回事,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不是他目中无人,是贾蓉太废物。
书里,贾蓉不知道媳妇跟老爹之间那点事儿吗?肯定知道,却什么都不敢做,窝囊到极点,是原著中最窝囊的废物,没有之一。
出门时,听到瑞珠宝珠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心里一动,这俩丫鬟也是榜上有名的金钗,还是副册金钗,模样不差,对秦可卿更忠心耿耿,可以找机会收下。
云秀生悄悄返回家丁们居住的小院,在院墙外抓了一把泥土抹到脸上身上,然后蜷缩在墙根下呼呼大睡。
有家丁路过,连拖带拽把他拽回宿舍,惹来阵阵嘲笑,无非是笑他白长了个大个子却只有半斤的量不算男人之类。
四月三十。
一大早,贾蓉秦可卿夫妻两个按照规矩给贾珍尤氏敬茶,左寻又找不见贾珍,但谁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贾珍又跑到什么地方胡混了。
只有尤氏略显担心,催促丫鬟婆子家丁们在院子里四处搜寻。
搜了半天,搜到几个烂醉如泥的婆子家丁,并没有贾珍半点影子。
尤氏越发着急,催促贾蓉去报官。
贾蓉却只是推脱,说父亲宿花眠柳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儿,何必着急,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自幼被贾珍折磨侮辱,畏贾珍如虎,巴不得贾珍彻底消失好享受这无人管束的日子。
秦可卿是新媳妇,没有发言权,在一旁冷眼旁观,见丈夫贾蓉果然如云秀生所言是个废物,就阵阵气闷,堂堂宁国府继承人竟然不如一介家奴有见识,当真可悲,又略有庆幸。
第三天,贾珍还没回来。
第四天,荣国府那边的老太太得到消息,派人来问,尤氏如实相告,老太太勃然大怒,当即派人报官,请顺天府还有五城兵马司协助寻找贾珍。
顺天府尹当即派精干推官、捕头以及若干捕快衙役进入宁国府仔细搜寻贾珍下落,五城兵马司也全城搜查,四王八公也纷纷派人来询问情况。
民间更有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四处流传。
一时间,宁国府成为京城的焦点,气氛紧张到极点。
山雨欲来风满楼。
宁国府就是风雨的最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