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风随即更换了观察位置,他看见王河到了东屋内先将炕上的芦席从东向西卷起来后按动东墙上一块突出的砖。炕面徐徐向西移动,一个密道出现,王河顺着阶梯走了进去。
密道里一定是机关所在,王河进入密道一会后,肖一风就听到远处发射箭矢之处有声响,他抬头看去发现那里树头攒动,大网收起。
在房顶上的肖一风此时看到原来大路两旁的柳树单数比双数的树木稍往前些,而且柳树越往村外延伸,树与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就如同一个“V“字形。东西方向的柳树在村子的中间处交汇于一起,排列的柳树如同两条交尾的长蛇摆在村子的进出方向。
机关复位后,王河从密道里走了出来,他小心地关好密道口后铺好炕席,随后王河端着烛灯走出东房并锁上了铁门。
到了外间屋,王河说道:“你们都进来吧!”听到王河的召唤,七个人全都走了进来。
“你们要打起精神来好好看守此处,如有情况及时汇报,你们听到了吗?”
七个人俯身道:“属下遵命。”
“好了,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王河说完走出了房间,他打开院门一直向西而去。
肖一风尾随其后,王河如前面一样检查完了村西的机关后便飞身向自己的住处而去。
随着几下“啪,啪……”的敲门声后,王河说道:“肖大侠,请醒醒!”
肖一风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么晚是谁啊?”
“肖大侠,我是王河。”
“老人家稍等,我穿好衣服就来。”
“肖大侠先开门再说,老朽有急事。”
肖一风披上一件衣服打开房门,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老人家,你叫醒我有何事发生?”
“肖大侠,我刚才听到房外有声音,特来看看你。”
“大风之夜,我没有听到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肖一风显得浑身无力地说道。
王河看到肖一风的样子后放了心,他对肖一风说道:“老朽不中用了,耳朵不好使,老朽打搅肖大侠了。”他说完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自语道:“我分明听到外面有喊杀之声,难道我是真的老了,老了……”
肖一风看着王河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暗笑:你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我早晚揭开你的狐狸皮。
王河从肖一风那里离开后并未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听见肖一风关好房门后便来到了后面的小楼。
“小姐,肖一风看样子依旧没有好转,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很好,你可曾找到他身上的玉佩?”
“还没有,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敢擅自行动,属下请小姐定夺。”
“我们明天以求医为名将肖一风带到白龙寨去,你回去吧,我们明天一早就上路。”
“是,属下告退。”
肖一风自从王河走后真地感觉有些困倦,他忙了一晚上是该适时休息一会儿了。
天已经大亮,肖一风急忙穿衣洗漱。一切停当后,他打开房门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王河正在打扫庭院,他见到肖一风走出房间忙问道:“肖大侠可曾休息好?老朽昨夜没有打搅到你吧?”
“不妨事,晚辈感觉今天身体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力气运功。”
“肖大侠莫着急,你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多谢你了。”
此时,慕容雪从后院翩然而至,她施礼道:“肖大侠好”。
“姑娘好!”
“肖大侠,我乃一介村姑,你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叫我,你叫我名字,我叫你肖大哥好吗?”
“这……”
“你身为江湖人难道还拘小节不成?”
“既然慕容姑娘这么说,我就叫你的名字。”
慕容雪皱了皱眉说道:“你还叫我姑娘,叫我雪儿,王伯就如此叫我。”
听了慕容雪的话,肖一风三人不由得都笑了。
肖一风看着后院问道:“后面是什么所在?为何有高墙相隔?”
“后面只是个花园,我的住处就在那里,我自幼喜欢清静,所以后园里种了不少的花草,我闲时便给花草修修剪剪以此来打发时间。”
“为何村中种的都是清一色的柳树,没有其他的树木?”
“家父喜欢编制,缘于此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幼看到的就只有柳树。”
“原来如此,我问得有些多了,还望见谅,因我刚到此地的原因。”
“没有关系,肖大哥不必拘泥。”
肖一风故意显得有些疲惫,他装作站立不稳。王河赶紧扶住了肖一风,他的双手却直扣肖一风的脉门,肖一风顺势收功使自己的脉相杂乱。
“小姐,肖大侠的药性又发作了,小姐还是赶快想办法吧!”
慕容雪装作很是着急,她看着肖一风说道:“这可怎么办?没有解药,肖大哥的身体怕是耽误不得。”
“小姐,我们何不请你的师父帮忙?他老人家也许有办法。”
“看我都急糊涂了,你不提醒我倒把他老人家给忘了,我们现在就带肖大哥去找我的师父,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
肖一风陷入昏厥,他一言不发,他的脸色苍白。
慕容雪忙吩咐道:“王伯,你赶快准备马车,我们要赶紧去卧云岗。”
“是,我这就去备马车。”杨顺说完把肖一风放到椅子上后离开了。
等马车备好后,慕容雪和王河将肖一风扶上马车,王河赶着马车直奔白龙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