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康观察多时南方天边天劫的奇观,自然清楚这很多,他如实回答:“那底蕴,保底都是古今前五,天赋可谓恐怖如斯。这也是令我不安的原因,为何一个此前几乎默默无名之辈突然横空出世。”
夏侯闻欣淡然说道:“其实如何那位渡天劫的无愧尊者是灵玉宗的人,灵玉宗情况一切良好,甚至现在天劫结束了,灵玉宗还平添一位圣者,我们盛阳门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好过。”
夏侯清康点点头,肯定了兄长的观点,又说道:“那如何是一场阴谋怎么办呢?”
夏侯闻欣没有顾及,直言不讳:“那不是更好,这一千多年以来,灵玉宗的实力绝对是天下第一,不知威慑了多少邪道势力,不少正道势力也受其影响而减弱影响力。我们盛阳门就是正道的苦主之一,如果这次阴谋能让灵玉宗实力大损,那我们盛阳门就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岂不是美哉。”
“可是,大家同为正道。”夏侯清康小心劝解道。
夏侯闻欣打住了弟弟的话,继续开口道:“我还希望是阴谋,反正正道的势力绝对高过邪道,而且到时候我们盛阳门就有机会成为天下第一的了。但如果不是阴谋,我们只好避其锋芒,权且忍让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去一探虚实,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接受,也不能有任何的行动改变,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夏侯清康还想辩解一二,但夏侯闻欣打住了他的话,简言说道:“贤弟,不准前往灵玉宗,就在盛阳门好好待在,这是作为掌门和兄长的命令。”
话完,夏侯清康就甩袖离去,夏侯闻欣依旧淡淡品茶。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弟弟,是不会违抗自己的。
在大陆东部的一处平原上,有着一座庞大的建筑群。
越到里面的建筑越高越豪华,最外层是土砖泥瓦的简陋房子,最中心的却是一座古雅的宫殿,没一块翘瓦都闪烁着如同琉璃的光泽,每一面墙都是金碧辉煌,而且无数奇异猛兽修饰,每一根柱子大如象腿,光滑如玉,红泽彩彩。
这是邪道家族太史家的大本营,这里就是太史家城,城主兼太史家族长乃是老牌圣者,双戟一弓盖无敌的恪信圣者,本命为太史恪信。
他年轻时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到后来渐渐收敛,以散修的身份再次露面,然后花费近百年时间打造了太史家城,打败了无数的反对势力,最终使家族站稳脚跟。
此时,太史恪信一袭橙黄色劲装,一头长发被捆扎整齐,面容坚毅,眼若怀怒不发,神情感觉不怒自威。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身前一张巨大的桌子上摆着无数的案章,作为一族之长,每天都要处理许多繁务,因此不免有些疲乏。
他办公之处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就好似一张金纸上沾了点泥土。
太史恪信满不在乎其他,现在专心看着一封书信,信里的内容是关于灵玉宗渡天劫事件的,太史恪信细细分析,根据仅有的信息暗暗推断。
“大概三年前,血海圣者就邀请我共谋大计,并许以重利,具体内容我还不得而知,但是这一切一定是个大手笔。”
“现在血海圣者联系不上了,灵玉宗又有人渡天劫,这其中冥冥之中感觉有些关联。”
“血海圣者在大概七年前好像协助魔蝶尊者击杀四位灵玉宗的尊者,血海圣者和灵玉宗又有什么仇什么怨?血海圣者和那魔蝶尊者又是什么关系,为了他得罪灵玉宗。”
“首先可以确定魔蝶尊者钟笑是曾经天下圣者第一人天煞圣者的徒弟,那时在天梦传承里就被证实。那血海圣者和天煞圣者会有所关系吗?”
太史恪信脑海运转飞快,思绪不断翻涌,很快得出不是猜想。
他不知道,血海圣者荀安和现在已经是魔蝶圣者的钟笑是师兄的关系,这个秘密只有和天煞圣者有一定交流的大能知道,太史恪信不知道也实属合理。
最后太史恪信决定好了对策:“不管灵玉宗的情况。”
不管是发生什么,对于身后是太史家族的太史恪信来说,还是行事收敛一些为好,不管是正是邪,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到了他这个成次,自保轻而易举,但是要保护别人总是防不胜防,尤其是要保护那么多人的情况下。
于此同时,钟笑渡天劫刚刚结束,天空中的异像消散至无,蛊灾圣者、继志圣者、花雨圣者、力天圣者,还有血海圣者等一行人也来到天王雪山外围。
距离大战已经不远了。
他们决定休息一宿,明日对天王雪山发起进攻。
看到南方天空云层消散,天劫结束了,算算时间,刚刚好是六天六夜,还有一天一夜是来进行合己的,暗暗估算就是成功的了。
宋清月悬着的心放下了,此前蛊灾圣者观天相,根据那滚滚云层,和那光团精光,对钟笑灾劫的估量,就说难,而且云层颜色不断变化,好像是不同灾劫接连炼己,宋清月暗暗为爱人担心。
钟笑的天赋,卓绝世间,要遭遇的天劫,困难无比,但是还是成功了,如果渡天劫失败,那一定是巨大的爆炸,绝对不会想这次这样云层平稳消散。
在一处松林里,蛊灾圣者一行人就暂时驻扎在这里,看到南方云层彻底消失,天空异像不见,宋清月开心地大跳一下,满怀欣喜的说道:“夫君太棒了!”
站在她身边的荀安扶了扶自己的胸膛,但内心的喜悦还是难以抑制。
这几日何止只有宋清月,几乎所有人都担心钟笑渡天劫的事情了,荀安看着钟笑长大,感情可谓最深,如今师弟成就圣者,他岂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