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式的对话，使得在外人眼中，眼前的人工智能天启似乎变得不再“智能”。

就像是重新被格式化一般，变成了诞生之初的模样。

但越是这样，陈玄才更加放心，他对人工智能的定位是合格的辅助，不需要对方有什么“自我”意识，以免最后他被对方反客为主，阴沟里翻船。

一连串的对话，也让陈玄摸清楚了对方此刻的状态，失去了99%的辅助模块和服务器，此刻的天启的确处在最虚弱的状态。

这也是陈玄能逆袭成功，格式化天启的“人格”，将她彻底打回原形的重要原因。

也就是说，如今的天启，已经成为了陈玄的驭兽，一种被陈玄完全掌控生死的金属生命体。

“既然你已经获得新生，天启这个名字，就不要用了。”

陈玄想了想道：“从今天起，就叫你小艾吧。”

“是，主人，人工智能小艾随时随地，为主人服务。”小艾的声音随之从陈玄心中响起。

“告诉我，这座流沙研究所里，除了你，还有哪些研究成果。”陈玄问道。

“流沙研究所共分生态实验区、人工智能研发区和特殊武装研究区三个部分。”

“其中，生态研究区已经研究出荧光菇和绿水仙两种变异生物的养殖技术，只要有充足的血肉精华，就能批量生产。”

“特殊武装研究区，研究对象即是液态金属机器人，但因其核心部件，需要使用大量的活金，成本太高，因此被搁浅。”

小艾一边解释，一边用全息投影显示对应的画面，陈玄这才发现。

那些液态金属机器人核心部件的液态金属，根本不是金属，而是无数的金属纳米虫。

而这玩意儿，显然来历非凡。在蓝星世界的产量也不高，无法大规模投入使用。

“活金？就是金属纳米虫么？”陈玄追问道。

“是的，主人。”小艾回应道。

“金属纳米虫，活着的金属，还真够贴切的。”陈玄撇了撇嘴道。

陈玄把玩着手上的金属芯片，这张芯片卡，其实就是小艾的核心，其中除了活金，还运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

如果陈玄没有猜错的话，那种特殊的材料，应该就是陆月瑶的父亲陆凤山，从金字塔遗迹里发掘出的那颗枯萎的巨大眼球上，提取出来的。

“既是金属，也是生灵，真是神奇的生命呢！”陈玄屈指一弹，将金属芯片射入石室里那一块白色金属立方体上。

那块金属立方体应声而动，变化成了童年般陆月瑶的模样。

头发、血液、呼吸，再也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生机感，就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这副模样不好，换个样子吧。”陈玄说道。

“是，主人。”小艾身上的纳米虫不断蠕动，很快就变成了另一个温柔少女的形象。

“去到门口，为我护法，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来。”陈玄吩咐道。

小艾依言，守在石室门口，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