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满脸谦逊。

嗯，他装的。

他再度塞给陈航一些好处，笑着问道：“雍侯？‘雍’在何处？”

陈航让人抬上舆图。

临江侯则笑着站在旁边解释道：

“商朝之时，将荒州一分为九，予、青、徐、扬、荆、凉、雍、冀、兖……”

“怀安府，以及周遭的七个府，大抵就是昔日的雍州！”

秦天满脸懵逼。

嗯，他主要是对九州划分感到疑惑。

下一秒钟，他呆愣愣看着陈航：“难道……”

陈航笑着摇头：“你姓秦，不姓姬，自然不会有如此多的封地……”

他说完，手指舆图：“天子授予的雍国，是以现如今的青阳国为中心，再有周边十七县，共计一十八县，地方万里，人口千万……”

秦天虽然有些失望。

但他看着舆图上完全被标注为‘雍’的图样，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洋溢出笑容。

那笑容中，包含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侵略。

地图填色游戏，最喜欢了！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多了一股很玄妙的力量。

那是大周王朝的气运。

既增益，也压制。

毕竟他是大周王朝的藩属，之前的册封诏书是大周天子亲笔所写，盖有印章，自然能引动大周国运，但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对他的压制。

秦天表示无所谓。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属于他的气运金龙正在大口吞噬加持在他身上的大周气运。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强盛的王朝几乎都来自于内部爆破。

或权臣篡位。

或藩属国取代宗主国。

昔日的周灭商就是这样。

如今秦天自然依样画葫芦。

此所谓天道循环。

片刻之后，秦天觉得松快了许多。

落在他身上的大周王朝气运，被他的气运金龙几乎吞噬殆尽，仅存的一点点也只是用来迷惑大周王朝司天监的观测。

虽然秦天觉得对方应该看不出。

但小心总归无大错。

这时，秦天耳边响起了一道只有他能听到的龙吟之声。

气运金龙冲天而起。

秦天下意识抬起头看过去，见到的是一条体型数丈，浑身金光闪耀的巨蟒……

其实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巨蟒有角有爪。

但太小了……

不过小小的也很可爱啊……秦天嘴角微扬，凝目而笑。

陈航顺着秦天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晴空万里，碧蓝如洗。

“雍侯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只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想法？说来听听？”

秦天沉吟片刻，正色道：“儒家士子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既然寡人的领地只有十八县，可否不用‘雍州’之名……”

……

ps：春秋时期诸侯自称‘寡人’，但楚王多自称‘不谷’，较弱的诸侯自称‘孤’。后来战国七雄各自称王，仍自称寡人，而不用周天子专用的自称‘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