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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一处大江之前站立一老者,看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血河灌入大江,江水涛涛化作血色大江,水脉灵机不断的消磨。
他张嘴就骂了出来。
神色无比难看,换作谁都难看无比。
千年时间,走出道场,梳理地脉水系,根除血雨秽机,对道果大能而言不算什么,可架不住前面根除了,后面又往下落啊。
重返往复的,时间长了,谁都心里暴躁。
“千年了,本座如此努力,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也就罢了,可功德榜居然还进不去前一百!”
“娘希匹的,如此这功德之行,还有何意义!”
老者咆哮几声,气不过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面前大江拍了下去,顿时方圆万里瞬间形成一个巨大深坑,江水汇聚,形成一方蓄水湖泊。
可就在这时,他抬头一看,悬在九天的道榜——功德榜之上。
玉灵道人,功德减二。
排名瞬间从一百零二变成一百零八。
心中火气顿消,脸上多出几分悲忿。
“太欺负人了!”
但一想到道榜前三十可以聆听道祖讲道,远比论道大会的文武榜相争前五来的容易。
只要努力还有机会进前五成为道祖亲传。
就是一声叹气,掌心一挥,净化神通开始抵挡地脉水系,肃清秽机。
“罢了,再努努力便是,每日喝酒时间也不要了。”
“老夫就不信了,前五也就罢了,前三十还能达不到?”
太上界四海八荒之地,如玉灵道人这等行为的不在少数。
千年时间,往此反复,就如同是被困在幻境之中循环,任谁如此都难以忍受。
若是能静心无念也就罢了,可时刻都在忙碌,更是折磨人。
可每每抬头看着功德榜上的名录,心中火气即便是不消也消了。
只能任劳任怨,继续抵挡血雨秽机。
道祖讲道,对他们而言大有裨益,两次论道大会,第二次论道大会之后那些聆听道祖讲道之人,如今都有了进步。
肉眼可见!
但凡是心中还想着能证道之辈,谁又能轻易放弃呢?
即便是证道艰难,劫难多多。
可道行增长,未来争夺道统气运之时,也能多分润几分。
谁又能不眼馋呢?
如此,太上界血雨磅礴,还在不断的往下落。
百年,千年,万年……
转瞬便是万年过去,天地间灵机退减不少,九天之上功德榜的排名也在时刻变换。
所有人经过万年,早已习惯,更多的则是心中憋着一股气,争夺前三十排名!
……
……
周易行走云端,净化神通不要法力一般的宣泄而出,一道神通便是百万里之地秽机消散,可转眼又有了淡淡秽机浮现。
万年时间,即便是他也感觉有几分疲惫了。
叹了口气,又是一道净化神通施出,周易停住脚步。
抬眼看向九天之上,此刻血雨已经没有万年前那般庞大了,化作了连绵细雨。
“如此,怕是还要下个几千年万年时间方才能停歇。”
“整个太上界的灵机怕是都要生生被消融百一。”
“可惜,仅仅是吾等出手,反倒是诸位道祖端坐道场,遥控指挥。”
周易心底不免生出几分怨气,他们这些人当牛做马的万年不停歇。
而道祖呢,除了指挥之外,啥也不干。
若是道祖出手,剔除秽机,绝对要轻易的多。
不过眼下即便是心中有怨,周易也懒得去说了。
至于九天之上的功德榜,他压根看都懒得看,怕是任何一位道祖门下都懒得去观看这东西。
因为这功德榜前五,根本不可能分到散仙道果头上。
前三十聆听道祖讲道,倒是希望不小。
收弟子就是纯纯的大鱼饵。
就比如说眼下这功德榜第一居然是玄都大法师。
周易看到都想笑!
玄都身为太上一脉嫡传,如今哪来的闲工夫到处跑,认真肃清秽机。
他这万年时间,也算是将整个太上界都走了一遍,灵物顺手搜罗了不少,见到了许多道果,道祖门下也不少,唯独就是没见过玄都。
玄都这会怕是端坐道场,坐在一旁看戏。
而他这一路虽疲惫,但说老实话,不如散仙道果那么拼命,结果现在他周易的大名排在功德榜第三。
他自己都想笑!
前五压根看不到一个散仙道果。
而散仙道果最高的排名则是第七,第六的排名都不给你,就这么钓着。
……
“罢了,管那多作甚,万年过去,也不知晓诸位夫人如今都如何了。”
“临湖山中青芯是否已经腹中有孕了。”
“崖余腹中孩儿如今本源也不知道如何了。”
一桩桩思念飘向远方,周易抬头看了看血雨,顿时挥手,数十道传音遁走。
自身更是顷刻间消失在原地。
他不干了。
他要回临湖看看夫人,顺便让诸多夫人都回来,这万年最麻烦的期间已经渡过去了,接下来的麻烦就扔给那些散仙道果吧。
临湖山。
敖青芯与无情坐在山巅,两人焚香饮茶,目光看着窗外的血雨绵绵,都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