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情,更不应该与人随意谈论,可付芫清却想与眼前初次见面的人说,付芫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知季公子对今日的评书有何见解?”
季思年坐正了些,深深的看了付芫清一眼。
“此等事与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没关系,听过了便是,真也好,假也罢,我们都是局外人而已,福祸自有天意……”
付芫清接着说道:“若已经是局中人,又该如何?公子又能说出福祸自有天意之言吗?”
“呵呵……”季思年轻声笑了一下,“付姑娘何意?”
邺城谣言四起,但看样子也是今日才传到云城,那说书的柳鸣分明都不敢说的太多。可付芫清话中意思,明显是知道了些旁人都不知道的事。
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付芫清及时停下来,“不过胡言乱语而已,公子不必在意。”
“付姑娘又怎知你说的是胡言?朝纲乱,苦的可不就是我们吗?”季思年看着付芫清,还是笑着,可又笑的不同。
“是吗?苦的是我们?是我们,还是他们?”
付芫清没明说,但是季思年听出了话中意,乱世之下,苦的从来是那些人,那些无端受难,只求安稳度日的人。
“小生受教了。”
付芫清没再说话,只是突然有些低落,可她又知自己不过女子,什么也做不了。
柳鸣仍在夸赞着帝王,用着千篇一律的言辞,说的多了,就分不清有几分真心了。
外面的雨已经完完全全的停了,恰好伙计送来了付芫清两人的帷帽,付芫清戴上帷帽,起身向季思年行了一礼,“今日叨扰,希望还能和季公子再次品茶闲谈。”
季思年也起了身,“再会。”
就这样站着看着付芫清离开,又小声的自语,“很快就会再见了,付小小。”
付芫清离开很远后,顾鹤轩和许烨才又回到了季思年旁边。
“不是吧,季思年,什么时候能和一个姑娘谈那么久了?我们腿都站酸了。”许烨一副活脱脱地痞流氓的样子,将手撑在季思年的肩膀上。
季思年一把推开许烨的手,面若冰霜,和刚才完全两个模样, “本公子可没让你们站那里听墙角。”
“那不是从来没见过你身边有什么姑娘嘛,铁树开花,百年难见!”许烨口直心快,说完又赶忙用手捂着嘴。
季思年白了他一眼,又转头继续看着柳鸣,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