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洮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母爱,武馆都是些汉子,他自然而然的性格变的也直爽犷了些,不管是吃饭穿着都大大咧咧的,元邑这种富家公子自然是看不惯这个大老粗的。
随着连洮一天天长大,连鹏意识到光是耍刀弄枪的可不行,如果再学些文采那便能文武双全,自也不会教,便托人让他进了这云泊书院,也不希望他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字要识得。
可事与愿违,连洮从小舞刀弄枪惯了,让他天天抱着书读写四书五经比打他一百棍还难受,乌高阳讲课时他经常抱着书本睡着,所以经常被罚站。
一日,连洮睡着睡着竟还打起呼噜来,乌高阳顿时火冒三丈,便重重拍了下他脸袋,让他罚站到中午,午饭也不准吃,这罚个一两个时辰对于他这种从小习武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事,可饭不能吃这可把他饿的前胸贴后背。
陶言本性善良,偷偷给了他几个母亲做的干粮,虽说只是些简单的馒头,可这举动却把连洮感动的热泪盈眶,后来二人渐渐熟络起来,成了知己。
“大哥!办妥了!”顾奇文回到元邑身前,狡黠一笑。
“哦?你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嘿嘿!明日...”顾奇文凑到元邑耳根前,将自己的“妙计”全盘托出。
“哈哈哈!你这斯!比我还坏,好!就这么办!”
“娘!孩儿回来啦!”
“回来啦,为何如此高兴啊!”陈月桂见这孩子一回到家就嬉嬉笑笑。
“娘!我说了你可别吓一跳!”陶言一副得意的模样。
“你这孩子,到底何事啊?”
“府尹大人您可知谁啊?”
“好似姓姜,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你问这干嘛?”
“哈哈!他的公子姜兰明日请我去他的府上给他做寿呢?”
陈月桂一听掩嘴嗤笑,摸了摸陶言脑袋回道:“你这孩子莫要胡说,这府尹的公子请你做什么?人家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眼见母亲不相信,陶言眉头紧锁,嘟着嘴回道:“我才没胡说,今日他特意请了大伙,还叫上我了哩!”
“哦?都说侯门似海,云泥异路,想不到我们言儿能踏进府尹大人的大门真是光宗耀祖了,这公子竟然没有嫌贫爱富,不愧是府尹的公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嘿嘿!谢谢娘!”
“不过!那府衙路途遥远,咱家连辆驴车都没有,你如何才能去啊?”
陈月桂几年前因为陶福的官司上过县里的衙门,后来又闹到州府衙门,所以去过一次,家中也因为那官司倾家荡产,连耕地的牛都卖了。
“娘!这个你放心,明日我先去城门处等候,自由同窗带我一同前去!”
“如此甚好!哎!可是咱家这条件,要拿什么送礼啊,你总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去吧!我们自个丢人倒没什么,折了府尹大人的颜面可就不太好了!”陈月桂环顾四周,面露难色。
“对不起娘!孩儿让你为难了!”这事陶言回家时也想了一路,的确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吧!家中的鸡刚生了几个蛋,明日我找个盒子把他们包的精美些,也算是份贺礼!”
“如果娘实在为难,我就不去了吧!”
“傻孩子,既然答应人家了怎能反悔呢!就这么定了吧,娘先去做饭了,你自个玩会!”
第二日刚过午时,天色阴沉,陶言带着母亲准备的包裹趁着雨停之际早早的出发了,路上泥泞,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城门口。
望着那车水马龙的街道,陶言也不知元邑会不会来,还是又是戏弄自己,他决心最多再等半个时辰,见不到人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就在这时,一辆繁贵富丽的骈马便踏风而至,稳稳的停在陶言前头。
“陶言兄弟!让你久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