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我们是在应付一场大风浪……”
“别说得那么堂皇,床上摆着的你怎么解释?”
“我要利用她,同时也减少一个敌人。”
“在床上用?”
“这只是附带的,因为我是男人。”
“哼!”金牡丹又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她比我长得漂亮,年纪比我轻,玩起来更够味,对不对?不过别色迷心窍,桃花女不是像我这样简单的女人,心机相当深沉,她一向是玩男人而不是被男人玩。”
“你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劝你不要把一条毒蛇藏在身上。”
“我是玩蛇的。”
“玩蛇的常被蛇咬。”
“被咬的是本领不到家。”
金牡丹一扭身,闪电般扑到床边,一柄亮晶晶的匕首朝姽婳的喉头直插下去,女人要是一发狠的确可怕。
“啊!”地一声,金牡丹暴退。
两样东西掉在被上,一把匕首,一个茶杯。
黑袍蒙面人这一手的确精彩,以茶杯作暗器,很顺当地阻止了金牡丹的行动,人还是端坐着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姽婳沉寂如故,她当然不知道差一点丧生刀下。
金牡丹可就气疯了,横眉竖目,切齿咬牙。
“牡丹,你这是何苦?”
黑袍蒙面人语气和缓了。
“我不想毁在妖精手里。”
“你也是女人。”
“你的意思是以她来取代我?”
“可能么?”
“从你的表现,我已经看透你的心。”
“牡丹,你别得寸进尺。”黑袍蒙面人站起身来,声调变为阴冷,目芒也利得像刀,道:“我做事有我的原则,不喜欢被人左右,自己想想,你跟了我之后,一样在偷男人,你以为你已经变成了贞节烈妇?”刻薄尖酸得相当可以。
再不要脸的女人也无法忍受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且越是这样的女人,对这方面的防护越比人强。
金牡丹的脸皮子阵阵抽搐,横跨一步抓起匕首。
“你想做什么?”
黑袍蒙面人语冷如冰。
“我认输,我走!”
“你不能走!”
“难道你要杀我灭口?”
“希望你没说这句话。”
“为什么不让我走?”
“现在已经天亮,你一出去便无所遁形,很可能就有人在外面恭候你,你应该明白你现在也是对方主要目标之一,除了欧皓辰他们一帮,还有一直没摸清底的那群女人,随便哪方面你都应付不了,要走得等我安排。”
“我不想看着这妖精!”
“你可以离开这间房。”
金牡丹扭身步了出去。
黑袍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很轻,走近床,拿起刚才掷击金牡丹的茶杯,顺手在姽婳的脸上抚了抚,喃喃地道:“女人中的女人,天生的尤物,跟你亲热过一次,便不会再想别的女人,桃花女,从现在起老夫不许任何男人碰你,如果老夫晚二十年出生该有多妙?不过不要紧,老夫的灵丹炼成,便会永葆长生,精力不退,陪到你老。”
说完,又坐回椅上。
“主人!”房门外传来声音。
“进来!”
一男一女进入房中,是那对守祠堂的老夫妇“魅男鬼女”。
两口子望了床上的姽婳一眼,垂手肃立。
“外面情况如何?”黑袍蒙面人问。
“姓金的老驼子和姓古的小子又回头在厢房里穷搜,看样子他们已在怀疑这座地窖。”老头子恭谨地回答。
“让他们去怀疑好了,休想发现门户。”
“主人,属下有句话……想说。”
“说吧!”
“恕属下斗胆,这……‘桃花女’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