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在原地没有移动过半步,一枚透明的丹药放入木零口中,青袍被撕裂然后盖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
看着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木零,江华眼中雾水涌动,比紫焱灼身还要剧烈的痛苦传来,他很想把追上去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撕成碎片,不过却不敢离开她。
四道缺口诡异的出现在四离合大禁之中,江华抱着她收起踏上折扇很快就飞了过去。
从这山岭中出来竟然还要缴纳灵石,而且是之前的好几倍,前方的人缓慢的移动着,折扇无视他们从头顶飞过,看的下面的修士眉头大皱。
江华并不在意这些家伙怎么想的,很快飞出去就看到了禁峰峰主,看着不守秩序狂傲无比的折扇。
正止明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另外三派的弟子跟那些散修,目光都很隐晦的向着道灵院这边看来。
不过正止明并没有出手,因为折扇刚出现时,他就感知到上面有一名气息奄奄的丹峰弟子。
“道灵院弟子木零,还请峰主出手相救。”
江华把折扇落在地上,急切的开口,却也不敢在向之前那么莽撞,道灵院四峰之内都有门户之见,他不清楚面前的禁峰峰主会不会出手相救,毕竟心月师姐是名副其实的禁峰弟子。
又或者,又或者旁边的男子已经……,江华不敢继续往下想,赶紧看着面前气若游丝的木零。
“心头精血损失一滴也就算了,又被灵器刺进心口,而我擅长禁止之道,可这治伤救人并非我……”
正止明想起了江华,很随意的开口然后又看向洛水阁的方向,以他的修为也有不少珍贵的丹药,可那样的丹药对于他来说也有用处。
当然不可能为了一名丹峰弟子拿出,不过也没有当着这么多弟子面前直接拒绝,而是很委婉的回答,并且还给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折扇向着洛水阁的美妇飞去,江华知道这美妇虽然冷漠,却不是绝情的人,从她因为素昧平生的路梅而生怒,然后又快速出手取出路仕川的精血就可以看出。
“请洛前辈出手相救。”
江华没有过多的话语,如今的木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储物袋中飞出一堆灵草,还有三十六枚中阶灵石。
“哼,此子确实还有挽救的余地,不过我为何要救他?就凭你这些可笑的灵草跟丹药吗?”
“晚辈精通炼丹之术,以后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愿为前辈驱使。”
美妇依旧冷漠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却丝毫没有出手救治的意思。
“贵阁的诗忆仙子与我有旧。”
江华跪了下来,这是他最后能想到的办法,虽然这样听上去很讽刺,为了救自己喜欢的人,去利用自己所爱的人。
美妇听到这句话冷漠的脸上有些动容,然后又仔细的打量起来江华,面前的男子,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熬煎,她冷笑起来,不过很快就变得讶然。
“竟然有师尊洛水之华残留的印记,当日却是没有细细查看,看来这家伙跟小师妹关系匪浅。”
美妇很快飞到木零前面,如此近的距离竟然也没有察觉到木零是女子,心口虽然已经不在流血,可却上面却有浅浅的裂痕。
看到木零双眼微闭,她当即不在犹豫,手指在丹田处画出一个水滴形的符号,两息以后白光突然闪现,再看去时已经有一颗水珠漂浮在那里。
水珠晶莹剔透,并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在美妇的操控下缓缓的注入了木零的心脏。
“我这脉心源水虽然不能跟师尊的洛水之华相提并论,不过还是可以修合那心脏的裂痕。”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谢就不必了,记住你之前所说的话。”
美妇根本没去看江华拿出来的灵草跟灵石,面容又恢复了冷漠,木零闭合的双眸也微不可觉的轻启了一下。
“先前所言,若有违背,必使我身死道消,不入轮回。”
十六个字被江华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口,又心疼的看了怀中的木零一眼,美妇有些诧异,这两名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能让江华说出这么恶毒的誓言,又多看了他几眼。
“不知我那小师妹跟你是什么关系?”
自己那小师妹自从入阁以后,就跟随在师尊旁边,就算是美妇也很少看到,她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起来。
“颇有渊源。”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华在那里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了这个他自认为不错的答案,同时心中也有些惭愧。
美妇也并没有去深究其中的含义,很快飞到了禁峰峰主的旁边,此时流沙派跟裂阳宗的两名开脉修士也在那里,毕竟那么多的灵石,还有各种散修跟修仙家族拿出来的部分灵草,对于宗门的发展也是很有帮助的。
江华收起灵草丹药,也走到了道灵院弟子面前,虽然那禁峰峰主似乎有些冷漠,不过现在自己跟虚弱的木零却不能离他太远。
“洛清道友可真是人美心善,我真是自愧不如。”
正止明看到江华带着木零走过来,心中有些生出了些许的惭愧,同时也有些惊讶,当着众弟子的面衷心的夸赞了美妇一句。
美妇点头示意,他们四人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把其他修士上交的灵石、跟各种珍贵灵草平均分配再带回去,此行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烮阳宗的开脉修士,是一名穿着火红色服装的童子,江华并不觉得奇怪,修士的境界跟外貌没有必然的关系,此时他腰间的传音玉闪动,又飞回了烮阳宗弟子面前。
一名瘦弱的弟子走了上去,手指江华跟木零所在处,江华看到这里并没有慌乱,他已经看出其他三派并不知道紫焱的事情,并且做好把紫焱取出来的准备,这样的奇火其他三派应该很感兴趣。
红装童子再飞回时,眼神变得十分怨毒,配上他童子的模样,让人看到就觉得非常诡异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