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泛着死人白,照在这片战场上,处处残肢败骸“兄弟们,今夜胜了就是最后一战,就是与西戎三年纠缠的清算,为了回家过年,杀啊”将军身着黄金铠甲,一马当先的冲锋陷阵,军队的士气高昂,一张张尚且稚嫩的脸庞,有着杀气与希望。
燕家世代忠良守护着这座城墙,护的京城繁华似锦,长安街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处处弥漫着糕点的香味与醉人的琼浆味,无处不透露着繁华与安稳,饱暖思**,长安城的公子们闲来无事,又占据天时地利和,就日日出门寻欢作乐,发泄着体内过多的雄性激素,天时地利人不和,兵者言: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整个长安城的小公子们一分为二,城东一派,城西一派,城东以刘家公子刘绝非为首,城西以燕家公子严崇源为首。两派不和已久,文斗武斗不知战了多久,还是没分出个所以然。
“今天崇源表现不错,安安静静在书房呆了一上午,竹花,你去厨房看看糕点好了没,给少爷送点”二夫人将最后一枝花插好,轻轻活动着肩膀吩咐。
竹花端着糕点来到严崇源门口,屋内静悄悄的,竹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轻轻敲了下门“少爷,二夫人让奴婢给您送糕点来了”屋内没人应她,笑儿在门口静侯着,突然听见从屋内传来了一声动静,好像是凳子的声音,“少爷,您在吗”竹花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她,只是凳子的声音更激动了,那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头更强烈了,竹花有点不确定的喊了声“沈先生?”激烈的咚咚声好像在回应她,“少爷,冒犯了,奴婢进去了”竹花有点着急,她话音刚落就推门而入,一抬头,她就愣住了,只见沈先生被包着张被子捆在凳子上,看见竹花进来,一双混浊的老眼都明亮了起来,泪眼朦胧的盯着笑儿,花白稀疏的鬓发凌乱的贴在脸颊上,嘴中塞着个不明布料,活像个被采花贼玷污的闺中少女。竹花急忙将手中的糕点放下为沈先生解开绳子,将口中的布拿下,“老夫任教二十年有余,从未见过哪家公子如贵府公子这般多娇,老夫也算是桃李满天下,当今多少青年才俊见到老夫不是恭恭敬敬的唤声夫子,老夫何曾受过这般侮辱”沈先生的嘴刚被解救出就像把机关枪一样发射个不停“老夫还想安度晚年,寿终正寝,贵府还是令请高就吧”沈先生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原本是想对严崇源破口大骂的,但是燕府的脸不是他能打的,再加上自己的文化教养是决不允许自己说出什么粗鲁的话来。竹花被沈先生逮着数道个没完也没还嘴,就是不住的道歉,又叫来了个小斯为沈先生整理衣容,转头像一阵风似的跑去二夫人院子,“夫人,夫人,少爷他又闯祸了”竹花还没到院子就开始嚷嚷,“疯疯癫癫的,一点女子样都没有了”二夫人正在绣花,头也不抬的数落竹花
“哎呀,夫人您怎么又在绣花啊,郎中都说了,您的手需要静养,静养”竹花又急了
“崇源又怎么了?”
竹花将事情说了一遍,二夫人听着听着一个分神,绣花针将手指刺破了,她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轻轻捏着伤口。
“去备些银子,随我去看看夫子,看看还否有希望将夫子留下,找到一个愿意来燕府的夫子还是真不容易的”二夫人随手将衣裙的褶皱理了理,走出门口,
“怎么可能会留下,您是没看见沈先生那泪眼朦胧的样”竹花在后边抱怨“又要您去赔礼道歉了,这都第十一个了”
二夫人没有威慑力的瞪了眼竹花,两人来到客厅,沈先生看到二夫人进来,行了个文人礼,刚想开口,二夫人就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