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铎都叹了口气道:“高僧所言,本将又怎会不明白。只是······”
说话间,又抬头看看了四周,见再无他人,才道:“本将发愁的是那昆仑一脉,那霍柏暗地之中居然拿我红衣大炮做饵,虽说伤了李真等人,可也死伤了我数十将士。”
“此外卢钟英、秦昭等人根本没有将我吐蕃放在眼里,而且至今我等都还不知这昆仑为何相助我等,此中必有蹊跷。我是担心,日后这数万吐蕃将士,被人卖了我这做将军的都不自知。”
“将军所言不假,可眼下咱们还离不开这昆仑一脉。不说其他,但是那霍柏提供的红衣大炮,就是我吐蕃一同天下,荡平天山南北的利器,如今还万不可得罪。”摩多科担心厮铎都对昆仑怀恨在心,到是合作出了差错,连忙低声提醒道。
厮铎都叹气道:“高僧放心,孰轻孰重这点事,本将还是拎的清楚。”
摩多科也不多言,只是点点头。
而圣女大帐之内,此时的卢紫芸已经悠悠转醒。帐内,卢钟英万分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见其无碍转醒,这才松了口气。
端了碗汤水,喂在女儿嘴边道:“芸儿放心,今日之仇,为父都记在心中,他日定要那天山与中原来的小子们十倍奉还。”说罢,手中的汤碗就被其捏的粉碎,汤水撒的到处都是。
卢钟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帮着收拾,以免烫到女儿。
卢紫芸并没有答话,不过眼中不是闪过昏迷之前,那花无憾痞里痞气登徒子的猥琐形象,也不知是恨得入骨,还是有其他情愫在其中。
而此时,这吐蕃大营之中,最恼火的,应该是就那秦昭了。
此时这位秦王使正攥着拳头,强忍伤痛。一旁霍柏弄了些奇奇怪怪的粉末,为其敷在伤口上,顿时一股灼热感,让秦昭痛不欲生。
不过这伤痛消退之后,腰上顿感轻松几分,伤口更是再无心血溢出。
魏文在一旁拍手称赞道:“不愧为鬼手,霍大师不仅善于机关术,在这用毒方面也是颇有高人风范啊。”
霍柏也不谦虚,摆手道:“雕虫小技,日后魏王使若是有个闪失,我霍某一定药到病除。”
结果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嘎吱一声,秦昭之前手扶的实木桌,已经化为齑粉。
原来是之前秦昭忍痛之时,在这桌上不自觉下了重手,其实早就已经被其震的碎裂,只是无人碰触,没有崩溃而已。
此时秦昭起身,按桌子也终于简直不住,碎了一定。
就听其咬着牙道:“小辈王猿,本使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