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诚这里扶起了李善长,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去干正事吧。”
章诚笑着说道。
李善长含泪点头然后就拱手作揖离开了章诚这里。
而李善长刚走,戚祥就来了章诚这里,说道:“章先生,杨家送来密信!”
说着,戚祥就把一封信给了章诚。
章诚接过信后就去书房打开看了起来。
章诚看后就来了朱元璋这里,把杨元杲送回的信递给了朱元璋,说:“河南江北行省的杨元杲回了信。”
朱元璋因此拆开看了起来。
原来,杨元杲在受章诚启发决定利用自己的士林关系去元廷求官当眼线后,就到了河南江北中书行省,且成功通过行贿当了椽吏,而如今倒也这么快就给章诚带来了关于元廷的内部情报。
朱元璋这里看了密信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凝重了脸。
而这时。
外面去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哄闹声。
“怎么回事?”
朱元璋忙问了一句。
这时,朱元璋的总管府指挥佥事缪大亨这时疾步走了来,说道:“上位,外面来了许多商民闹事,要总管府斩了章先生!”
缪大亨说后就看了朱元璋一眼。
朱元璋听后就直接往外走来。
章诚和缪大亨也跟了出来。
“杀了章诚!”
“杀了章诚!”
“杀了章诚!”
很快,章诚陪着朱元璋出来后就见总管府的栅栏外,围满了商民,振臂高呼着,要求杀了章诚。
这时,任谦德以及李善长、徐达这些人也都来了。
朱元璋则在这时吩咐道:“徐达,你去领个老成的人来,问问为何要咱杀了章先生。”
徐达拱手称是,且没多久就带了一名老人过来。
这老人一来就瞥了任谦德一眼,然后就跪在了朱元璋面前:“草民见过将军。”
朱元璋道:“你们为何要咱杀了章先生?”
“姓章的开官办商行,夺我民利,中饱私囊,故意不让粮价更便宜,让我等老百姓卖不到更便宜的粮食,故意要更多的人饿着肚子,所以请总管府杀他,以泄民愤。”
这老人回道。
朱元璋听后点头,看了一眼外面乌泱泱的人群,问着身边的文武官员:“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时,肥头大耳的任谦德主动站出来道:“上位,目前看来官办商行的确激起了民愤,当从民愿为妥,否则恐滁州城不安。”
任谦德说后就看向了李善长。
李善长则在这时一个滑跪,跪在了朱元璋面前:“下僚认为,章先生不可杀,岂有因民变而擅杀大臣者,所谓官办商行本是上位所允之事,而这老人所提之事,目前也并无实证,所以还请上位不要为民意裹挟,当遵规矩事实,以免为小人所趁。”
任谦德听后眸露惊骇,顿时如木钉子被钉在了原地一般。
“善长说的是啊!”
“看来只是别的人不想让我义军壮大。”
说着,朱元璋就看向了正暗自偷笑的任谦德,喝道:“把任谦德拿下!”
徐达拱手称是,立即就带人把任谦德摁在了地上。
而这时,那老人也是一脸惊骇。
“你暗通元廷的人,说咱的义军威胁很大,开始发军饷,设商行,还准备清丈,已有坐寇之嫌,要他们派兵来攻打滁州,说你已经成功策动滁州内讧,让善长和章先生争权,且已准备鼓动民变,逼咱自斩臂膀。”
朱元璋这时则对任谦虚说了起来,然后一脚踩在了任谦德头上,而咬牙问道:“你咋这么坏呢!”
任谦德忍着朱元璋的脚摩擦自己头皮时产生的疼痛,而大声道:“缪佥事,你还愣着干什么,他既然知道了我联络朝廷的事,你的事又怎么不会在接下来被他知晓,你就那么甘心自己一辈子背个从附贼寇之名,一辈子回不到朝廷,还辱没祖宗清名,乃至私自抛售的粮食也白白亏出去吗?!”
章诚、李善长听后都愕然地看向了缪大亨。
而任谦德也冷笑起来,对头上的朱元璋道:“朱元璋,你不过是个黔首贼寇,想与我们斗,还是稚嫩许多,你真以为我会那么莽撞的为元廷做事吗,没有先拉你们这些贼兵的自己人下水,我会直接私通元廷?!”
“不过,你也算厉害,竟然在元廷也有人,用这种手段,想必也是这位章先生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