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一夜再一日就这样过去,徐承澈的进阶也慢了下来。
远处游南客即将归西,勾陈才走出院门。
徐承澈也才想到勾陈还有这么一场,对比勾陈在仙路的行程,江湖中的勾陈自然黯淡。但这只是徐承澈心中的想法,所有人都知道勾陈是一个有天赋并且已经将一部分天赋转化为极高实力的强者。
徐承澈也并不否认,所以他不由替勾陈焦急:“太阳都已经摸到山边了,他该不会来不及吧?”说罢追着勾陈向最大侧峰跑去。
勾陈行路却未有多快。直到半个太阳埋进山里,勾陈才踏上最大的侧峰。
徐承澈在后面遥遥望见,呢喃道:“不是吧,不是吧?”
小童操起纸笔,眯着眼看向西方,新盖的大殿真碍眼,半透着光谁知道太阳到底落到哪了?计算出不过二十息时间,直射的光芒就该消失了,而小童也已经准备喊停。
飘渺间,剑光飞至,小童大声喊道:“停!”
却看见擂台上新出现一人,他皱眉斥道:“什么人上来了,这也是你能抢的?赶紧滚下去。”
小童一直望着西方,没有注意擂台方向。勾陈的剑光已经亮起了十息时间,直指其中一人。
至于为何那人还留在台上,不过是被骇到了,还在吃惊里。那小童一喊,他急忙道:“是的是的,我这就下去。”毕竟这五个擂主只是有点希望,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那就不会有任何的意义。索性直接放弃。
小童颇有疑惑,但是其余两百人都没说什么,这就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了,安心记下众人名字。
“勾陈,果然是好名字。我一早就看出他肯定有出息。”
“我先前就对他满怀期待,这一剑,我果然没看错”
杂乱无章的绪言衬托着站在台上的五人,台上刚记录完的小童身后出现一批人。
除最中间那人衣物整洁,其余人大多鲜血满身,少数几个能保持些许的风度,证明一品的竞争激烈了许多。
徐承澈气喘吁吁的赶到,见到勾陈提携蜃角,立在台上。此时正面的众一品被勾陈的身影略微的遮挡,徐承澈看得膺中有一股豪气,最后轻声吐气道:“真帅。”
中间站着的就是冼星,他道:“都先坐下罢。”
于是擂台上的五人坐回椅上,高台上的伤者也有椅子靠着。冼星还没坐,他道:“直接在这里分出高低罢。”
以老张为首的三人走了进来,高处再一次传来声音:“持剑的分到一边,其它人分到另一边。两边各抽出一人来打,胜最多的两个再打,赢得就是第一。毕竟慈山的那个就是练剑的,所以我才这样分。”
小童当即说出了四个持剑者的名字,门派擂台的五人只有晋曲练的不是剑,而是那钢环套在手脚,以此对敌。他自然被分去要与勾陈对敌。
今夜一人要战上四至五场,趁着月色已在,日光未散。周围人高挂起灯火,注定有人按捺不住。
有一人冷哼一声,跃上擂台,直点将说书张。
说书张冷哼一声,故作客气道:“还望指教。”
三尺青锋不算剑柄,折扇八寸带手握,相击的部分有五倍的差距。剑华饱满,路数多变,与说书张争的不相上下。
过了一会,折扇中银针吐露,那人斩出的剑花渐渐缩减,最后败下阵来。
有那人起头,其余人也纷纷对上。而勾陈和晋曲则被留到了最后,还是晋曲上前道:“小兄弟,真是有缘啊。来来来,上台来,我可不会留手啊。”
勾陈上擂台后,他摇臂振声,稳固了脚步,然后双手捏拳,一前一后架在胸前。
勾陈拉出剑光,却被晋曲双手交替着排出。晋曲前手回收蓄力,后手变为前手横在两人双眼之间。
前手变动作掩护,后手被身躯带动,甩鞭一般飞出,而后正好擦着勾陈的衣物。晋曲哈哈一笑,肩膀一晃,钢环就叮当作响。
晋曲并未收拳,而是让钢环在手臂上旋转起来,以此进攻。
勾陈当然没有受到伤害,剑光流转后,蜃角如未击出一般被勾陈提在手里。
晋曲试探过后,发现自己确实轻视了勾陈,借着前手荡环开路,自己的身体向侧前方一挤,欲要贴近和连续压制勾陈。
勾陈索性把蜃角一转,充当护臂,肘处还有剑尖能造成威胁。
剑术不是没有这样的用途。
晋曲对拳术很有造诣,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放而不放,留而不留,疾而不乱,徐而不弛。能在勾陈手下坚持。
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被勾陈试探完了所有的招式,慌忙的稳下脚步,气喘吁吁:“我,我认输。”
旁边都已经比完,持剑者里有一人用一道轻蔑的目光看了眼狼狈的晋曲。一下就把他激怒了,指向那人道:“你,上来。”
一声轻笑过后,两人换到一无人擂台,晋曲毕竟已经被消耗了体力,经不住久战,于是他愤然出击,连续的出拳有浙潮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