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出发!”
五十名士兵皆是傅家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所在。
马蹄掠过,破冰抬雪。
汴梁河距傅家军原本驻扎的地方不过百里。
汴梁河是北地通向邵阳关的第一大河,河宽百丈。
河两头各自连绵着雪山。
北地气候本就寒冷,更别提这些日子气温骤降。
雪山上不见一丝活物,这些常年适应着北地气候的动物一一冻死。
傅殊带来的二十万精兵被突袭而至的冯家军埋伏,区区十万冯家军如何会是傅殊的对手?
一举歼灭冯家军后,傅殊正预备率军回营却被鬼道暗伤。
沈玄裔果然联合了突厥人,不仅将冯家军作为先头部队来送死。
还带着本就适应寒冷的突厥人大举入境,一直潜伏到了汴梁河。
傅家军本就不适应北地气候,在遭遇鬼道率领的突厥部队时已经与冯家军打了一场。
力竭之际被突厥人设计,乱兵之中傅殊直直对上鬼道。
在突厥这些日子里,鬼道结识突厥大祭司。
阴差阳错将前世今生为练成的邪术练成,傅殊本来早有准备。
却不妨鬼道竟直接撕裂空间,突然出现在傅殊身后将其打成重伤。
若不是其余将士拼死相救,只怕连傅殊也走不出汴梁河了。
“汪汪汪!”
“小姐,大黄?”
谢七看了一眼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的大黄,迟疑道。
看这架势,大黄像是要跟她们一块去。
长宁看了一眼大黄,像是想到了上次地动的事情点头。
“你将它带上吧。”
不等谢七下马,大黄听懂了长宁的话下腿一用力整个身体就上了马背。
长宁抿嘴,倒是她小看大黄了。
“走。”
一行五十四人外加一条狗,动静极小。
等长宁到达汴梁河时,饶是心里早有准备依旧恨得双目猩红。
遍地尸骸,残肢断臂。
长宁看了一眼宽约百丈的汴梁河上早已结冰的河面上被血色凝结覆盖。
身后五十人静默无声。
刺骨的寒意涌入骨髓,明明没人说话。
可天地万物似乎都感受到这股悲凉的气息。
长宁已经知道傅殊没死,可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后悔。
她该一直跟着他的。
“小姐,有突厥人和冯家军的尸体。”
谢隐沉着眼,看了一圈。
“怎么回事,突厥人进来了?”
谢暗蹙着眉。
“谢暗,你回去一趟让邵阳关那边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
谢暗知道这事非同小可,突厥军队竟然悄无声息进了大宁地界。
若是不及早通知,只怕迟早酿成大祸。
长宁重新上马,深深凝视着眼前一片尸骸。
雪山之上。
“王爷怎么样?”
傅秦脸色苍白,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地上的傅殊。
“王爷受了重伤,又兼之寒毒发作,只怕熬不过明天了。”
傅叶颓然的坐在地上。
幸好长宁在第一天来军营的时候就在傅殊体内埋下了同心蛊。
子蛊在傅殊体内,母蛊在她体内。
长宁凭借子母蛊的感应来到了雪山之下。
目视着前面正在搜山的突厥士兵。
长宁目光沉沉,她感受到了傅殊体内子蛊生机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