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
那你走吧。
小黄转过身,用尾巴朝向长宁,欢快的甩了甩。
“”
谢七抽了抽嘴角。
“娘,女儿不在的日子请娘保重身子。”长宁深深看了秦氏一眼,娘亲与一年之前她刚重生之际相比较起来已经变了许多了。
当时的裴府中馈被陈氏牢牢握住,母亲谨小慎微,遇事也不如现在这般沉静。
都说为母则刚,方才伺候瑾哥儿的几名乳母她也见过了,一眼便看出往日没少被母亲教诲,这大约是件好事。
“去吧。”秦氏垂着眼,轻轻道。
“女儿告退。”长宁双手合十交叠在胸前,恭敬行过大礼道。
秦氏无声的点了点头,目送长宁带着谢七离去。
小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处将头放在门栏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院门。
长宁这次离开段时间内也回不来,因此一早便与祖父祖母送了信去,母亲那边也是亲自去说了。
带好幕离,长宁带着谢隐三人从侧门离开。
谢隐这一次也要随她一道去北地,长宁虽然没说,但谢隐隐约知道这一次去北地便是给花枝报仇的最好时机。
“谢暗,去太傅府。”
长宁坐进了马车,撩开帘布看了一眼四周。
“是。”
太傅府与城门是两个不同方向,谢暗闻言便勒住缰绳调转马车,扬鞭落在马背上。
长宁从夜国回来后只派人往太傅府送过一次信,今日还是第一次来太傅府。
“你们是什么人?”
太傅府门房小童从门后探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好奇道。
本来是掩人耳目,谢隐找的这马车不是裴家的,因此马车上也没有裴家的标志。这小童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劳烦小哥前去禀告太傅,裴小姐有事上门。”
谢七得了长宁的示意,从马车里下来朝小童开口道。
“裴小姐?”那小童想了想,小脸上大写加粗的写着不信二字。
这上京数得上数的裴家,只帝师那一家吧。那家有两位裴小姐,大小姐被先皇后收为义女、封长宁郡主,又与摄政王傅殊定亲,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会如此简陋的只带了几个下人就出行呢?
二小姐被许给了五皇子,虽说五皇子犯上谋反后,裴家那二小姐也失了踪,可面前这意位也不大像啊。
长宁坐在马车里,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没听到动静,便是那小童不肯去了。
“谢隐,进去。”
等了半天,还不见那小童有动作,长宁索性面无表情道。
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在这耽搁功夫了。
谢隐自从宏悲寺下山以后虽然在熟悉的人面前只是看上去瘦了一些而已,但实际上整个人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眼中的阴鸷浓烈,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那小童见那黑衣男子沉着脸朝门走来,心中一紧,连忙将门放开:“小的这就去通报,请诸位先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