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到杜明所在的宾馆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灌了一肚子茶水的二人不免都有些肝肠碌碌，杜明也不跟那猴子客气，直接打电话让宾馆的餐厅送了几样菜上来。

两人在杜明所住套间的外间对坐，一人一瓶茅台对饮起来。

看杜明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猴子满脸谄媚地说道：

“杜大哥，小弟刚才说话可能有点重，其实你下午表演得挺好的，咱们江湖中人……”

“打住打住。”杜明不耐烦地打断他。

“谁他娘的和你是江湖中人，哥哥我可是个知识分子。”

“那女孩明明脸上有团黑气，你小子也算有些道行的人，怎么不对她明说？”

“什么？”猴子惊讶地叫了起来，刚刚送到嘴边的一粒花生掉入了下边的酒杯也茫然不觉。

“杜大哥，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看我象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杜明满脸严肃地冷冷反问。

“你真的能看到她身上的黑气？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猴子仿佛被震惊地呆住了，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狠狠地咽下了嘴里的唾沫，猴子语气中已经有些敬畏：

“杜大哥，你还有什么其它的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杜明沉思了一下不禁摇头苦笑道：

“我以前经常在梦中和死去的朋友见面，那情形和现实生活中简直一模一样，这算不算是特异功能？”

猴子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双指飞快地掐算着，嘴里一阵地喃喃自语：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他猛地抬起头来，神色异常凝重地说道：

“杜大哥，从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感觉你与常人不同，现在我终于可以断定，你就是传说中的‘通灵之人’。”

“‘通灵之人’？那是什么样的人？”杜明好奇地问道。

“所谓‘通灵之人’，按照通俗地说法就是能与鬼魂打交道的人，在我们这一行里称呼他们为高人、大师或者是**师，总之就是有大神通的人。”

“高人？大师？**师？”杜明突然苦笑着连连摇头：

“我连身边的朋友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小命都要玩完了，这算是哪门子的高人啊。”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觉醒。”猴子正色道：

“每位大师的觉醒之路都是艰难无比，比起西天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也毫不逊色，可以说，真正能够觉醒成功的大师是万中无一。”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位觉醒大师的身后都是一路的累累白骨，它们或者是自己的家人、朋友，或者是异界的鬼魂，也或者是那些不知名的脏东西，总之，只有不停地杀戮，才会有那万中无一的一线机会。”

杜明面如死灰，苦笑着连连摇头道：

“哎，与其连累那么多生灵去寻那渺茫的一线生机，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