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处境。”蒋小兔真正难过的是,监狱外的幕菲怎么办?想到她从此孤苦无依,心痛到无法呼吸。
一名狱卒推门而入,他提着一只桶,用饭勺敲响了桶,喊道:“开饭,开饭。”
许多犯人听到开饭站起身来,像一头头待喂食的牲口,靠在铁栏杆边,看向狱卒手中的桶。
狱卒拿着饭勺,从桶中舀出一勺,敲在犯人身前的铁碗中。伴随着跨啦一声,一勺不知名的流质状食物出现在铁碗里。
蒋小兔饿得胃有些发酸,他已经两天一夜滴米未进了。
蒋小兔身为厨师,对于伙食从来都是很讲究的,干净,健康,营养,美味。哪里吃过现在手中这一碗黏稠的物体,这食物不禁没有香味,反而臭气很浓,浓的把天都熏晕过去了,光味道就让人难以适应。
这碗牢饭里面,有着隔夜的馊饭,死肉,以及许多不堪的食材混合而成,经大锅加热蒸煮就送来给犯人食用,说句不好听的,这牢饭连猪都不要吃。若今天牢饭吃剩下,明天继续加入食材中蒸煮,长此以往,这饭菜恶心的程度可见一斑。
一旁的戴眼镜大叔吃完自己碗中的黏稠物体,转而看向蒋小兔,好言相劝道:“小子,吃点吧,你再不吃,身体会撑不下去的。”
蒋小兔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微摇头道:“实在吃不下去,我有洁癖。”
“洁癖?”戴眼镜大叔想笑又想不出来,无奈道:“小子,你难道想饿死在这里不成,不然就算是屎,也要吃下去。”
“让给你吃吧,我真的下不去口。”蒋小兔艰涩道,腹中饥饿难耐,却始终无法过去心里那道坎,把碗中的黏稠物体推至隔壁牢房的栏杆边。
戴眼镜大叔也不客气,拿起蒋小兔推来的碗,端至嘴边淅淅沥沥地吃了起来,灰色的食物渣子从他胡子上滴落,流入胸口,他不以为意的擦擦脖子,道了声谢。
“小子,我始终弄不明白,你说你是魂灵学院的学生,怎么会被抓进来?”
“那是因为我还未觉醒出魂灵。”
蒋小兔如实道来,这话终于解开了戴眼镜大叔的疑惑。
“我说呢,那你就是平民,称不上是魂灵战士,难怪会被这般对待。无论哪里,被欺负的永远是可怜的老百姓。”
“在魂灵战士眼中,利益大于百姓的命,死上成千上万也不足惜。你知道为何魂灵战士要让百姓13岁大量生育?那是……”
远处的牢房内有人敲起了铁栏杆,沉声道:“李老帽,有些话不能乱说,你想死不成?”
戴眼镜大叔大惊失色,立刻捂住嘴,惊出一身冷汗,连连点头道:“你教训的是,你教训的是。”自此他缄口不言。
蒋小兔眉头皱成一团,怎么?难道13岁生育的国策还有内幕不成!魂灵战士到底想要做什么?
之后无论蒋小兔如何逼问,那位戴眼镜大叔装疯卖傻,再也不肯谈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