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谢小苗随手从羊栏上扯下一根草,拿在手里转悠。
“这是羊疯草,羊不能吃的呀!”大妮一把抢过谢小苗手里的草,一脸急切的说道。
“这里还有,这些是什么草?”杨星洛看谢小苗在羊栏上找到一根草,也围着食槽周围的羊栏找了起来,又找到了几根草。
“这是直黄芪!这是鱼腥草,这是毒芹叶儿,这是羊草,紫花苜蓿,羊最爱吃的,这直黄芪和毒芹菜,羊是不能吃的,有毒的!”大妮拿过杨星洛手里的草,叶儿,一根一根的辨认。
当羊倌儿之前,还是当羊倌儿之后,大妮都没少跟村里有经验的,以前给地主家放过羊,当过长工的老人请教。
每次都是给人家几支烟,一把花生米,或者是带上一小碗酒,因此,村里的那位老人也是手把手的教大妮照顾好这些羊。
连杨星洛都不知道大妮为了放羊,暗地里下了这么多的功夫,将山上那些羊能吃的,不能吃的草,都熟记于心。
“这些草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都是大妮送羊回来的时候,让羊自己带上的口粮!”杨星洛将目光放在那个看管这些羊的汉子大栓身上。
村里带栓的名字还挺多,真是这人脑袋都被栓住了,给羊吃了带毒的草,还要推卸责任。
牛大栓目光闪烁,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给羊去割草,这都是你们放在棚里的草料。”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给羊弄这种草?羊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能不清楚?再说了,我是把羊赶出去放,难道草棚里的草料不是那些挣工分儿的送来的?”
大妮现在也清楚了,这根本就是这人做错了事,找她背锅的。
“你可别冤枉我们家东子,我们家东子也知道哪些草羊能吃,哪些不能吃的。”
“就是啊,我们家狗娃草送过来的时候,都是经过详细检查的。"
“不认识的草,我们家三丫都不割的。”
“那要是这样说,检查草的人也有责任,是她没检查到,喂羊的也瞎,都看不见。”
......
那些有家里孩子经常往羊圈送草料的村民,都跟着议论起来。
“要真是这些草料的问题,打草的,检查草料的,还有喂羊的,都得追究责任!”方明山也围着食槽转了一圈儿,之后又去了草棚里检查,想看看还有什么痕迹没有。
“凭什么啊?我以前都没出过错,现在怎么可能出错?”
“是啊,我以前都是这么打草的,送来之前都仔细检查过,就怕过不了关,活儿白干了。”
“就是啊,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都是只割认识的草。”
那些打草的孩子听方明山这么说,都有些急了。
确实,这些孩子都是打草挣工分儿补贴家用的,这么长时间了,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现在听方明山说,他们这些打草的都有责任,不禁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