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大约四十余岁,眉头皱起,白净的面容上法令纹深深,显得此人面相狠厉。
这人名叫吴仁义,乃是丰乐酒楼的东家,而且他不止酒楼这点产业,营生更是遍布临安各个行业。
听到门外儿子的叫喊声,他不悦的吼道:“没事,滚一边去。”
不一会儿,只见吴仁义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
随即他整了整衣袍,踱步来到屋门前,平心静气的对门外喊道:“说吧!有何事?”
听到吴仁义的问话声,门外一道年轻的声音小心的说道:“您让我请的临安府钱都头,目前人在在前院偏厅候着呢。”
唉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吴仁义拍了拍脑袋,
对着从书桌下刚刚起身,一位丫鬟打扮的小娘子说道:“记得别多嘴多舌。”
看到模样俊俏的小丫鬟捂着嘴点点头,吴仁义这才满意的一挥手:“下去吧。”
正在门外等候的吴仁义的独子吴乾,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位身穿桃红色对襟褙子的小丫鬟,红着脸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
小丫鬟对着吴乾微微一行礼,低头无言的跑开了。
吴乾一阵莫名其妙,现在的丫鬟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见到小主人都不吭声的吗。
来不及多想,吴乾抬腿就要进屋,却不想,父亲吴仁义拉开门走了出来。
吴仁义斜了儿子一眼,随即将房门关上,向前院偏厅走去。
“愣那做什么?走啊!”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什么头绪,吴乾甩甩大脑袋,连忙跟上吴仁义的脚步。
“爹,那醉仙楼真的又开张了?”
吴乾的大脑袋上长了对大小眼,尤其是歪着头时,看起来颇为滑稽。
吴仁义边走边恨恨的说道:“废话,老子派人盯着那醉仙楼。真没想到,这醉仙楼竟然酿造出劳什子醉仙酿,看来断供酒水这招不好用了。”
吴乾苦恼的说道:“那该怎么办?要不派人晚上偷袭暗算那陆宏才?”
“什么狗屁主意?”
吴仁义忍住敲儿子脑袋的冲动,呵斥道:“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醉仙楼是他陆宏才的吗?没了姓陆的,还有那李宏才、王宏才。
我要的是那醉仙楼的地皮,谁管他陆宏的死活。”
吴乾努力睁大一对大小眼,听到父亲斥责声,忍不住想着我是猪脑子,那你呢?猪他爹?
心里腹诽了下,吴乾吊儿郎当的耸着肩,说道:“阿爹,那您请钱都头来就能让醉仙楼关门?”
“有时候咱们办不成的事,官府不一定办不成。你瞧好吧……”吴仁义目光闪了闪,敲了敲儿子的肩膀说道。
你陆宏才不是要保住醉仙楼吗?我偏不让你如意,既然断供酒水这招已不顶用,那就再给你找个麻烦。
想到这,吴仁义低声对一旁吊儿郎当的吴乾吼道:“蛆了心的孽障,一直在这问东问西。一会儿,见到钱都头不许说废话。”
被吴仁义一骂,吴乾吓了一大跳,闻言赶紧起身拱手行礼道:“诺,孩儿晓得。”
不多时,父子俩一前一后走进偏厅。
这时,偏厅内一道魁梧挺拔的身影回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