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憬与犀贞两个人哑巴在一块,那是真的静默如湖水、鸦雀无声,两个人的眼神是在说话,但是就是没人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这幽灵堡垒之中让人不寒而栗、心肺彻凉,对于犀贞与张憬而言,就像是极为符合二人的地方,身边的那些幽灵都极为的惧怕,没有一个敢上前的,犀贞好歹还算是能说话的,张憬就算了,那是被施夷秋与膀子叫过哑巴,崔则瑢暗地里叫过隔音瓶子的程度。
张憬是几个人之中不缺爱的一个,从小就在宸妃娘娘膝下养着,父皇时常来看望,皇后多加的关怀,张憬却是一副铁石心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脾性、性子,什么事情都是如此,让人想不通,这真的是养在宸妃娘娘膝下的皇子吗?
潋王并非不是养在银夫人膝下,但是当时的银夫人对皇宫是怨恨的,对潋王也不是很好,潋王可谓谁都是不重视的皇子,就算是封王也是看在宸妃娘娘面子上,潋王什么东西都似乎是别人不好、亦或是自己捡漏的。
潋王真的查到了什么东西,都是交给端王去做,潋王像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人一样,苒钏身为潋王妃是唯一可以从心理上安慰潋王的人,苒钏从俏皮的少年,变成了为夫君处处着想的潋王妃,就像端王妃一样。端王妃看似不正经但其实内心之中的心机谁又可以知道呢。至少潋王妃已然开始防备了。
童心未泯的倾嫣妢才是让人回到过去的人,但只是让人回忆美妙的过去,而不是悲惨的过去,如若一人只有悲惨没有好的,那倾嫣妢也没有法子了。
倾嫣妢站在黄金帝身侧,而她身上的气息让黄金帝索?喑感到奇怪,倾嫣妢与上方的崔则瑢一对视,让黄金帝时隐时现似乎看到了那个女子,而伊歇映也很奇怪,他似乎看到了史斐玉,两个人都觉得是自己最近有累的缘故,并没有多想,
崔则瑢现在则是个隐形人,他身上还有好多的隐形符,只是他不明白史斐玉前辈的作风,况且他也要查询官员的问题。
天翾岚用法术将自己隐形,她站在崔则瑢的身后,脸上平静道:“黄金帝也是个深情的人了,也不知道史黛云她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崔则瑢眼眸微微的垂下,什么都没说,他说自己累了便去屋内歇息了,倾嫣妢是个能感受到人的情绪,谁让她是谙瓷大陆的情公主呢。不管是什么倾嫣妢的感觉都是极为的精准。她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崔则瑢擦干了泪光让倾嫣妢进来。
倾嫣妢童心、娇嫩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要捏一捏,崔则瑢没有这个兴趣,崔则瑢的心态已经开始崩溃了。
“容易哥哥,你这就要认输了?”倾嫣妢笑盈盈的,崔则瑢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她伫立在崔则瑢的一侧,脸上都是像孩儿般的笑意,她珊珊开口道:“日子终归是自己的,如若你都不行了,还不是随了别人的心愿么。在外人眼中你是银夫人的样子,花夫人的孩子,你要是败了,谁还可以为花夫人与银夫人洗脱冤屈呢。况且初心易得,却是难守的,你若是做到了,幕后之人,还敢吗?”
从前是施夷秋,现在是倾嫣妢,崔则瑢感觉自己似乎永远都在被人安慰着,似乎没人安慰的自己是活不下去一样,崔则瑢问倾嫣妢屋内有没有贵重的东西,倾嫣妢让他随意,等倾嫣妢离开屋内后,崔则瑢在屋内发起疯来,倾嫣妢让人不要去找崔则瑢,现在只有崔则瑢自己才可以处理。
天翾岚没有多大的表情,回屋内歇息去了,史斐玉让史黛云与蓝瑰柠先回去歇息,她一会就回去,蓝瑰柠的眼神则是看向船之外的一个奇怪的月影,但她没有声张,只是默默的回去了。
史斐玉待了一会后,神色看向了一脸玩心模样的倾嫣妢,她不认识倾嫣妢,提起银夫人时候两个人才算是可以说上话的,毕竟两个人从香粉开始就不是很相同了。
史斐玉待在甲板上也不愿意回去歇息,现在可没人与她说话了,倾嫣妢与她不熟,其余的人都歇息了,在方才的若隐若现的幻觉之中,她察觉到了伊歇映与索?喑两个人之中轻微的表情变化,不过无所谓为姐姐做事的史黛云应该是没有发现的,毕竟在史斐玉的心里,史黛云还只是一个需要姐姐帮忙的小姑娘。
夜晚之中平静而却波涛的水面,让史斐玉的暂时冷静下来,不过几刻之时史斐玉也就回去了。
一夜之后的崔则瑢似乎是放弃了那死去的官员,但又不想这件事情没有定数,就算人死了,也希望别人可以记住自己,除非那不是什么好人,官员叫岛新,是个朝堂之上的贪官了,至少是每人都是如此说辞,倾嫣妢只是将事情告诉给了崔则瑢,但崔则瑢还是无法去改变自己的本质。他淡然道:“道听途说,怕是听着的人,要么是脑子不好使,要么就是被催眠了。”
倾嫣妢提起在京都天安城义卖之中的琴鹮铃,崔则瑢已经不会觉得有多么的惊讶,倾嫣妢虽然爱睡觉,但是知道的消息那可是一点都不会少的。她说起瞿偲琦那个人的时候,崔则瑢直接来了一句“不可能”,倾嫣妢想知道理由,崔则瑢写着东西道:“瞿偲琦那人虽然喜欢找乐子,但这种乐子的程度,绝对不会是瞿偲琦那人喜欢的,在瞿偲琦眼里家破人亡都比人死好看,这事他不可能做出来。”
倾嫣妢笑盈盈的“哎呀”了一声,粉嫩细长的手指扶着她的下颚,笑嘻嘻的问道:“除了岸徊寰骨国的边境,天安城的见面,不过两次,你为何就能这般的觉得瞿偲琦的乐子呢?”
崔则瑢将东西放在袋子里,起身走向门外道:“瞿偲琦那人很像是昧寥之,昧寥之也是个爱找乐子的人,不过其实人很好,只是身上那股子疯劲会让人吓跑罢了,瞿偲琦身上不单单是疯劲,是狠劲。一种天然的狠,不顾人死活的狠。”
倾嫣妢只能默默的从床上下来跟着崔则瑢前往那岛新的家中,岛新的家在萨澜索卿淮国一个小小村庄,极为简陋、破败的小屋子,倾嫣妢瞄了一眼崔则瑢,道:“还以为你会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