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我没来晚吧!”萨皮尔远远的吆喝着。
“刚刚好,来的真是太巧了。”
安理先一步向他迎去,引导着走向岸边,使他没有发现艾尔两人的存在。
看着满地的狼藉与尸体,萨皮尔发出惊叹:“这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你这么强早说呀,咱直接把艾尔给杀了,哪还有这么多事?
“有了今晚的功劳,一定可以升职!”
夜晚的岸边,微风轻拂,带着海水的湿咸气息。
安理伸出手在风中一抓,看着微风从指间流过,他发出一声叹息:
“艾尔的恐怖不是你能理解的,对于权力,我现在没有丝毫觊觎。”
突然,一抹冰冷搭在了安理的脖子上,萨皮尔摆弄着匕首,兴奋的开口:
“那功劳都让给我吧,我感兴趣!”
“我相信你之前叫我过来,真是因为无法处理大规模冲突。
“但现在不一样,你已经独自解决,怎么肯将功劳分给我?
“岸边,多好的抛尸地点。
“相信你也愿意牺牲自己,让好兄弟更进一步。”
感受利刃紧贴皮肤,其上传来的力道更重几分,安理的喉咙被压出一道红印,森森血迹缓缓渗出。
他笑了,不愧是好兄弟,两人所想的完全一样,对权力的追求也足以背叛所有。
但与萨皮尔不同的是,自己了解艾尔,真切的感受过他的恐怖。
犹如井底之蛙,第一眼看到星河那般震撼。
萨皮尔,终究是跳梁小丑罢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杀死萨皮尔,毕竟安理可不会相信艾尔能帮自己。
两人中只有活下的才有资格跟随他。
岸边的人没有引起艾尔丝毫的波动,他取出对讲机开始呼叫警局:“这里是艾尔警探。
“罗杰斯泊场,大规模枪战,一名警员阵亡,一名警员重伤。”
说完便掐断通信,把所有的钱和毒品丢给乔,让他带着先撤。
至于如何向疤面佛解释就不关艾尔的事了。
就在乔伸手的一刻,只听‘咻’的一声。
乔的惨叫响起,似乎像一个信号,岸边也传来枪声。
满是鲜血的右手少了两根指头,乔痛苦的哀嚎,像有两根铁签子插进血肉不停的搅动。
“有伤口才真实,疤面佛会相信你说的一切。”
轻飘飘的话语压在乔的心头,今晚的所有都是错误,他千不该万不该忘记艾尔的威严。
艾尔冷漠的走向岸边,此刻安理二人都躺在地上。
萨皮尔胸口中弹明显出气多进气少,他在看清来人样貌后,双眼骤然睁大而后便失去气息。
唯有安理正捂着脖子,发出嗬哧嗬哧的声音。
他感到非常冷,似乎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正如方才抓不住的晚风,也留不住自己的血红。
既然杀了萨皮尔,就要当艾尔最忠心的狗。
“我叫了警局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艾尔略微退了几步,避免被流过的血污弄脏鞋底。
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艾尔向远处看去,他瞳孔里闪烁着红蓝交替的光芒。
接着警笛的轰鸣由小变大,等他们到了这里,几乎可以称之为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