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文小青家楼下，文小青忽而搂住武了松的脖颈，欲言又止，嗫嚅着道：“二哥，有件事我还在犹豫，想听听你的意见……”

武了松一愣，有些茫然地问道：“什么事？这么郑重，搞得我有些提心吊胆的，莫不是要与我分道扬镳？”

文小青道：“是这样，还是在梁山泊那天，小雨刚走，我一个人沿着湖边小路散步，接到了我在英国留学时硕士生导师恩特教授的国际电话，他告诉我，他们与美国纽约特伦大学有一个合作培养项目，觉得我挺合适，想推荐我去特伦大学留学攻读博士学位……

“二哥，说实话，我当时听了挺心动的，甚至心里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可能是因为在我心底深处，始终有个攻读博士学位的念头吧，我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进入社会，每每想起在大学校园读书、思考，那种‘象牙塔’里的生活，我真的挺留恋的……

“后来，得知你昏迷不醒，我急忙赶回来陪你，顾不上想这件事，现在你好了，这件事又重新在我的脑海中漂浮，挥之难去……是这样，这是一个选择的机会，选择它抑或是放弃它，总得有一个答案，不能置之不理……

“人生中总是难免出现这样两难选择的时刻，让人徘徊不定，难以割舍。二哥，你是什么意见呢？”

武了松愣了愣神，把文小青往怀里搂紧了一些，道：“不，小青，我不想让你走了……你知道吗，这些年，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爱恋，从青涩到成熟，而今即将到了开花结果的阶段，你又要远涉重洋，叫我怎么舍得呢？”

文小青道：“那，嗯、唔，那我就不去了，留下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