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到王磐启动发动机之后也放下了手中的扫帚,走到门前,站在门口看着王磐的尾灯消失在了朝阳中。
关上那扇厚实的铁门,然后在里面落上了铁锁。
“爹,你好狠的心啊!”
老者落下铁锁之后,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内走出来一个人,如果王磐还在这里,他就能够认出这人正是老者三年前因为意外事故死亡的儿子。
“你不该活着的!”老者的泪慢慢从眼中滑落,“死了就死了,还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干什么?”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啊?”男人狂吼道,“从小到大,你总是一手操办我所有的一切,就算死,我都被你重新拉回来了。你不是很开心吗?”
老者沉默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吗?”
男子缓步靠近,在靠近的过程中,灰白色的火焰从脚部开始升腾,在火焰中逐渐变作了奥菲以诺。
“那变成这个鬼样子是想干吗?”老者训斥道,“人不人,鬼不鬼!”
“那你怎么不想想,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呢?”
朝阳照射在男子身上,一道长长的阴影落在他的身后,半裸着身子的他出现在那阴影中质问着他的父亲。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老者痛苦地回答。
“你不知道?装作不知道吧?心存幻想,觉得这个世界上既然都能够有假面骑士的存在,那就一定有着能起死回生的手段,完全没想过起死回生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男子的话瞬间击破了老者的心防。
老者呜咽着低下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在忏悔什么?你以为让王磐拿走那几份资料就可以弥补这些年你的纵容带来的伤害吗?”
“我告诉你,迟了!”
“从那份文件出现在你的桌上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迟了!”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没有用了!”
“神圣的奥菲以诺之王即将诞生!”
“奥菲以诺将迎来重生!”
“看到没!这就是你的纵容带来的结果!”
“没有你的同意又如何,谁能够抵挡永生的诱惑!”
“到时候,整个世界将变成奥菲以诺的世界。奥菲以诺将成为人类的进化方向!”
“我的父亲大人,来吧!”
“和你的儿子一起成为奥菲以诺吧!”
男子朝着老者描述着未来的景象。
“你知道吗?”
“你一直都是我最大的骄傲!”
“我走在外面,你的那些叔叔伯伯每次提到你,都会骂我这么个老混球怎么有这么个优秀的种!他们眼中的那种羡慕,曾经为人父的你应该能够懂得吧!”
“从小到大,你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听话,成绩好,一路走来从未经历过挫折,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你一度是我最大的骄傲!所以,在你死后,我才会绝望,在绝望中我才会选择幻想你的复活。”
“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知道我真的错了!”
“死了就是死了,死者不该复苏,死者的安息不该被打破。”
“我的儿啊,不要怪你的父亲,安心地去吧!”
老者抬起头,目光逐渐变得坚毅,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拳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