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年?”
“十八岁。”
“你现在几岁?”
“二十八。”
她把草莓蛋糕拿出来,关上冰箱,转过身,懒懒靠在冰箱门前,视线落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上:“十年了,你这么能忍?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出问题吗?”
“一开始担心过,后来......后来我找到问题所在,要不是特殊情况,我都不碰酒。”
厉卿尘关上水龙头,不紧不慢地把洗好的碗筷擦干净,放进消毒柜里面去。
“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喝?”
“突然想清静一下。”
上官念指的是在山上的时候,厉卿尘也秒懂她说的是什么时候。
她拆开蛋糕的包装,吃了一口,酸甜适中,口感不错:“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回过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直直注视着她:“这事的主导权在你手里,我的解药,只有你有。”
俩人的视线对上,眼眸中都带着笑意,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在里头。
她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走去,故意逗他:“这个我得好好想想,那家伙还挺好玩的,说什么他都信。”
他脱口而出,有种急于表明立场的感觉:“你说什么,我也信.......”
她回眸一笑:“所以,你是不想再让那家伙出现?”
他跟上,插在裤兜里的左手紧了紧,不答反问:“你想见他?”
“他不就是你吗?”
“不一样。”
“一样,他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过暂时出了一点问题,有了自己的思想。”
“.......”
她坐在沙发上,顺手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视线落在越来越近的身影上:“靠药丸把他给困住,不是长久之计,源头就在你身上,他能出现,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他,明白不?”
“我暂时想不到是因为什么。”
厉卿尘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很自觉地泡起了茶。
“不急。”
“嗯.......”他突然转移话题:“昨天买的包,周迟让人送到了我那边,待会我给你拿过来。”
她摆手拒绝:“不用,包是买给你自己的,你说你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