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过分的自我求全,将严重打击自己的信心。这和儒家教育分不开的。为了使批评和自我批评合乎传统伦理道德,亚夫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困乏起身,增益其所不能。也就是说,凡是别人整你要你吃的苦,你不仅要吃下去,还要感谢整你的人给你有苦吃,我们的这种传统文化多么的自虐啊。你看,搞得苏东坡这种大文豪也不得不哀叹,无灾无难到公卿的茫然。不过,夫子不是说食色性也吗?作为一个男人,好点女色又怎么啦?所以,将道德修养放在职场上要求自己是不合适的。职场如战场,在战场上,难道刀枪上都写着仁义道德礼?所以,你能看见,在职场上,众多卑鄙者青云得意,这是符合动物学规律的,猫猫狗狗都用尿迹来划定范围,你能指望他给你定个书面协议?稍有道德感的人,苦苦挣扎求活,越奋斗越底层。真可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从成都回来后,我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有些冷了。以至于我对周边人的出发点都可以视为终点,也就是说,我觉得阅尽春色后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在和何让珍首席打交道时最为明显。
换言之,我采用了新的职场处事方式,使得长期可以PUA下属的工蜂型领导颇不适应。何让珍漂亮瘦弱,干劲十足,习惯性的有挽袖子的动作,神似祝无双“放着我来”的干练。但是,事实上,她缺乏顶层设计理论,完全不知道新业务如何打开,旧的业务如何延续。一开始,我们相处融洽,从哪里出现的人际关系的裂缝呢?我不知道。大概是从工程变更开始的,又可能从变更如何编号开始的。我主张一事一议,即按变更事项将不同的专业串起来。这符合工务署的变更管理办法。李晓静主张按专业分类,各自流水编号。她信任二李,一男李忠辉,一女李晓静,二李很亲热的叫她姐,不像我们叫何让珍为何总。后来,我到了皇岗项目,文体中心对待变更一贯就这样做的,那么,我最初的正确主张,当初为何不坚持呢?可能我深受HUB省建二公司同济大学工地陈师傅的一句话的影响,他是项目经理周水根找来教瞿兆年和我的,我觉得他那套不是“老八校”的搞法,不怎么学。小瞿倒是得了衣钵传人并陈师傅的福泽。不过,我记住了陈师傅的一句话:杀猪杀屁眼,各有各的杀法。所以,我对disagreement通常抱有试试看的态度。这种试试看的态度,也许被人理解为心里不以为然看笑话的态度,其实我不管何时都没有这种心态,看人出丑不是我的天性。然后我记得她在群里突然考试我,这个工程的结构重点在哪里?说实话吧,同行是冤家,大部分结构设计的同行搞出来的结施图,我总认为有缺陷的,要优化的。甚至于在大鹏项目我一来一开始就提出两千万的优化出来,杨荣兵总监很兴奋,后来,我有些打退堂鼓。根据以往的经验,比如在百通项目,我做出两亿人民币的优化,HE奖励我4万元。在这里,我认认真真地对何让珍提出,对那个钢结构大雨蓬,我来进行优化和承包,给10%的提成就可以了,她说在这里不可以的。那么,当我们提出一个观点,并给出了这个观点的价值,希望该价值也能对自己有所实惠时,这个三位一体的方法论是无可非议的,就像连续光滑的曲线可导一样。何首席这么回答我,也就没有下文了。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在意该工程的结构重点呢?那就是袭击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在群里出我的丑。那是谁告诉她该工程的结构重点的呢?我认为是揭智渊。本来,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被清楚的利用了的。不过,基于我对图纸的理解,我的回答无懈可击。
她动手了。